沙盘旁边，小吴正指导着牛山填写第二栋别墅的定金协议，牛山写完，小吴正要签上自己的名字，只听销售主管匆匆跑过来大喊一声：“等一下！”
小吴停下笔，不解的看着狂奔而来的主管。
“等、等下”主管神色慌张的上前：“这、这位先生，我、我忙好了，我们这位销售是刚来的，她、她业务不熟悉，后面的流程我给您办吧”
房产销售的规矩牛山也是知道一些，谁签的合同佣金就是谁的，刚刚他之所以不想让这位主管接待，就是不喜欢他怠慢的态度，此时见他又如此殷勤的跑回来，多半就是因为自己刚刚支付了那笔定金的缘故。
想到这，牛山不满的质问：“她业务不熟？那刚刚我已经支付的定金，还算不算数？”
销售主管眼珠一转，连忙说：“定金肯定是算数的，只不过……那份定金协议有点问题，需要重新签一下，您放心，这次我一定给您安排好”
一旁的小吴满脸茫然，她不明白这份定金协议就是主管给自己的，怎么会有问题。
牛山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这位主管找尽理由想要重签协议，无非就是为了把成交人的名字改成他自己。
想到这，牛山拿着已经签好的那份协议说：“好啊，有问题是吧，那你再去拿一份没问题的过来，我跟你签”
主管一听，一套就是一百多万的提成，重新签的话，两套两百多万就全到手了！
兴奋中的主管想都没想，匆匆跑回去拿来新的协议，双手递给牛山：“那我们就赶紧重新签吧”
牛山瞥一眼手上的协议，都是印制的样板协议，不能说差不多吧，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牛山把协议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呵斥：“现在你告诉我，哪里不一样！有什么问题！”
被牛山突然一声呵斥，刚刚还在上头的主管顿时愣住，整个销售大厅顿时也安静下来，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这边，销售主管回过神来瞬间脸红脖子粗的说不出话来。
来这里之前本就已经十分不爽的牛山，正愁找不到一个更过瘾的发泄口，他瞪圆了眼睛盯着这位销售主管大声质问：“说话啊，哪里不一样！就因为签的不是你的名字？你特么是个傻缺？”
这一声傻缺，刚刚牛山也听的清清楚楚，现在原样奉还！
当众被骂的销售主管一句话也说不出，站在开着暖气的销售大厅里憋出一头汗来。
人群外，听见争执的销售经理走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满头汗的主管心里一阵慌张，连忙转身笑道：“新销售员业务不熟，我正在带她，帮忙给客户办定金手续”
这位主管还是贼心不死，他故意把小吴说成是帮忙的，想为自己争取佣金再保留一丝希望，哪知身后的牛山毫不客气的回到：“用的着你帮忙？跟你有个屁的关系？滚一边待着去！”
主管又一阵脸红，站在那说不出话来，销售员小吴站在一旁也显得有些尴尬，牛山拿起桌上签好的那份协议冲着经理说道：“今天我还就把话放这，我就认她，也只和她签，如果你们要换协议，对不起，我不同意，而且我刚刚已经支付了六百万定金，你们敢毁约不执行这份协议，请付我双倍违约金，一千两百万！”
经理一听，连忙安抚：“先生您别急，怎么可能有毁约这种事，您放心，就按照您说的，我们就执行这份协议”
牛山笑着点点头，一旁的小吴仍旧满脸紧张，此时站在一旁的销售主管想到他还要再买一套别墅，眼下已经失去了一百多万的佣金，绝不能再失去另一份佣金，于是也不顾刚被牛山骂过，舔着脸转头笑道：“那……另一份还没签的，就让我来吧”
此时已经稍稍冷静下来的牛山，拿起桌上另一份小姑娘还没来及签字的定金协议，当着主管的面刺啦刺啦撕成了废纸，笑道：“不好意思傻缺，我改主意了，就买一套！”
主管一愣，一时间脸都绿了……
眼见着气氛十分尴尬，一旁的小吴岔开话题道：“牛先生，既然定金协议已经办好了，您看您什么时候可以签正式合同，并支付其余两千四百万的尾款？需要我们帮您办理按揭么？”
牛山冷哼一声：“办什么按揭？现在就签合同、付尾款，我全款付”
这次别说主管，连销售经理也有吓一跳，直接带着三千万来买房子的，他职业生涯里也是第一次见……
小吴带着牛山和桃桃，在经理亲自陪同下去财务室办手续，主管独自一人凌乱的站在销售大厅，他还在发懵，短短一会功夫，发生了什么？自己错过了一百多万的佣金？全给了新来的那个销售员？这特么……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财务室里，牛山在登记、签合同、办理别墅交款手续，趁着牛山忙乱间，桃桃轻巧的拿来他放在桌上的手机。
牛山手机的锁屏密码，桃桃早在这两天看似不经意的观察中记在了心里，只见她背过身去，轻而易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