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能这样啊,俺们都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偏心眼子全部都给大哥啊。”
姜向东急得眼珠子都红了:“俺们之前也照顾过你的,你总能一分钱都不给俺啊。”
“是啊,你和你那媳妇确实是照顾过俺,我还能活着那是多亏了小晚,否则早就被她给打死了。”
钱,又是钱,都是这些钱闹得家宅不宁。
老太太一句话噎得姜向东说不出话来,老三媳妇虐待她的事情她可是都知道。
虽然她糊涂了,可是如今这么一闹腾反而啥都记得了。
“你们娶的都是好媳妇,一个差点打死俺,一个不愿意给俺输血想要俺死,都好得很啊!”
阿奶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眼泪流出来,此时两家人都不敢吭声再说话。
想要辩解都开不了口,毕竟自己做的事情是没办法抵赖。
“娘你放心,以后你在俺家住着,俺们也不会要你一分钱的,金条您就自己留着养老用。”
姜大山心疼亲娘,狠狠地瞪了两个弟弟一眼。
老太太看着身边姜红霞,招呼她到身边来:“红霞,你过来!”
“前些年我迷糊着,你嫁人的时候俺也没能给你准备嫁妆,总归是亏待了你。”
“知道你的日子过得难,你那男人也是个不争气的,让你跟着过苦日子。”
“如今你们犯了错也有娘的过失,可是你还是来救了娘,娘心里面都记着呢。”
她缓缓伸出手:“雪花,你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那个镯子给俺!”
翠绿色的玉镯子成色非常好,姜晚那天用一千块钱才给赎回来。
“这是娘出嫁时候的嫁妆,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来,戴上吧!”
姜红霞看着那镯子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她委屈地看着镯子,这心里面瞬间被安慰:“谢谢娘,俺不是为了钱才输血的。”
“娘知道,你心里是善良的,之前的事娘不怪你!”
谁说女儿嫁了人就不能管娘家的事,这关键时刻还不是女儿救了亲娘。
难不成真指望那黑心的儿媳妇和贪心的儿子?真是一箱子金条看清楚所有人。
金条的事情告一段落,当天姜大山就将金条存到了银行去。
这些今后就是阿奶养老的钱,除非是阿奶需要用钱否则谁也没有资格动用。
过了几天阿奶就被接回了家,姜晚特地将一楼的房间给她住。
老人住在一楼不用爬上爬下还是安全些,看着阿奶身体日渐恢复她也放心了。
算着时间出来大半个月了,姜晚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带了一些工厂制作的藕粉,她必须回去开拓市场才行。
否则这么多的藕粉做出来如何出售才是个大问题,毕竟也得赚钱。
“大哥,大哥!”忽然外面传来了声音,一个女人匆匆地跑了过来。
姜晚定眼一看,这人不是王文庆吗?
“你怎么在这里?”姜晚分明记得她被抓紧进去了,人怎么出来了?
王文庆脸色通红,跟没有功夫搭理她直接就冲进去:“娘,出事了。”
家里人都在这里能出什么事?姜大山见到她满是惊讶:“到底什么事?”
“向东被人给带走了!”王文庆嗷嗷大哭:“娘啊,你快点去救救他吧。”
“小王,到底什么事啊!”姜大山被弄得不明所以,好端端的到底咋回事?
“是,向东借了点钱,他也是为了去警察局赎俺给俺缴保证金。”
“本来就只借一个星期的,谁知道人家时间一到就上门要钱来了。”
“俺们还不出钱来,他们就直接把向东给抓走了!”
“……”
是说王文庆为啥忽然就出来了,原来是被姜向东拿钱赎出来的。
阿奶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向东也不是小孩子了,借了钱就应该还给,你求俺有什么用!”
之前王文庆是如何虐待阿奶的都忘了吗?如今有事了又跑来找她帮忙来了,咋就这么不要脸呢。
“他的事情俺不管,和俺有啥关系?”她态度明确,不想管他的事。
王文庆急得叫嚷:“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是今天之内不把钱还了会要人命的。”
姜大山难以置信:“向东为啥找他们借钱?”
王文庆低着头支支吾吾:“俺也不知道,借的钱多村里面不好借,所以才找的他们。”
因为之前他设计谋害姜晚的事情如今村里面都知道,那种人品还期望有人肯借钱给他?
“是高利贷吧?”姜晚听着挺熟悉:“这种可是利息按天滚利滚的。”
“啥,高利贷?”阿奶听得脸色阴沉:“真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