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这林娇看着娇娇弱弱,但似乎是个硬茬。”青箬忍不住提醒地道,“您就这样让林娇照顾二爷,就不担心二爷的心被夺走吗?”
“夺走秦子逸的心?”云绾棠挑眉地道,“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青箬忍不住微微一怔。
“秦子逸的心,本来也压根不在我这里。”云绾棠淡然地道,“让秦子逸能够有更多的机会跟林娇接触,那比起我,显然林娇对薛安儿的威胁更大。”
“二个人狗咬狗,我才能稍稍轻松些。”
其实说明白点,云绾棠这么做,是拿林娇当挡箭牌,让自己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经营云棠阁,而非日日跟薛安儿缠斗。
虽然手段并不光彩,但自古强者为尊,弱者为食。
依照林娇这种能勾引自己恩人丈夫的品性,如果她跟云绾棠所处局势转换,对云绾棠只会更狠,不会手软。
历经前世今生,云绾棠深知一个道理,人可以有怜悯之心,但不能圣母。
云绾棠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顾清风进侯府来给她诊脉的时间,便让青箬出去等候顾清风。
这几日,顾清风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来给她看诊。
这一来二去,云绾棠也摸透了。
没过多久,青箬果然带着顾清风入到房中。
顾清风目光扫过云绾棠手边已经空了的药碗,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上前给云绾棠搭脉。
倏尔,他收回手,笑道,“最近恢复的还不错,胎像也稳了。看来比起你的恩人,你倒是更加珍惜身体一点。”
云绾棠猛的一怔,面色转而浮现出一抹呆滞。
顾清风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先前在巷子里被围杀,还是受了伤?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孕中不可多思。”顾清风悠悠地道,“你似乎唯独没把我的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讲半天,没有得到云绾棠的回应,抬眸时,发现云绾棠一副思绪飘远的样子,疑惑地喊道,“二夫人?”
云绾棠这才终于回过神,连忙扯扯嘴角道,“顾太医放心,我会照顾好腹中的孩子。”
说到这里,她犹豫片刻地道,“我的恩人他...还好吗?”
这回轮到顾清风怔愣住,他盯着云绾棠不停打量。
方才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云绾棠当真问起来了。
顾清风正想着,视线一扫,发现云绾棠桌上摆放的长公主府宴会请柬,唇角轻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道,“云二夫人若是真想知晓他的情况,不如亲自去看看。”
“明月郡主的生辰宴上,或有机会相遇。”顾清风挑眉地道。
意思是...陆翊会参加长公主府宴会?云绾棠心中微动,还想跟顾清风开口问两句,结果下一秒,顾清风起身走向门外。
“云二夫人,言尽于此,太医院事物繁忙,我先走了。”顾清风只留下这句话,很快就匆匆离开。
侯府确实不如陆府那般被京城诸多朝臣盯着,而且有陆翊那小子打掩护,他还算安全,并不容易被发现。
可他经常从太医院消失,时间一久,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云绾棠坐在桌前,忍不住指尖开始微微蜷缩。
长公主府开明月郡主的生辰宴,陆翊这样的身份,若是到场,必然是少不了要应酬的。
他既伤了,能撑得住吗?
不过依照陆翊的身份,就算难受,大概打碎牙也会往肚子咽吧。
本来长公主邀请侯府,云绾棠还有些不乐意去的,此时听闻陆翊也会到场,她的这种想法倒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也好,她的身份没有陆翊的敏感,说不准还能帮上他。
算是弥补一点云绾棠对陆翊的愧疚。
接下来的两天,侯府倒是分外热闹。
自从,秦老夫人跟薛安儿闹掰以后,二人便是一刻都没有消停过。
秦老夫人坚持是薛安儿把她私库里面的东西给藏了起来,这一天天的也不开始找云绾棠的麻烦了,而是开始烦薛安儿。
一天至少闯三回大房的主院,薛安儿实在别无他法,只能让下人把大房主院的门给锁起来。
结果秦老夫人根本就不是好糊弄的主儿,连夜喊下人把大房主院的门给拆了,继续闹。
薛安儿最后干脆以退为进,咬咬牙认下这个错,拿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积蓄,全部给了秦老夫人来填补私库被盗的空缺,企图压下秦老夫人的怒火。
但薛安儿拿出来的积蓄虽然不少,可对比云绾棠的嫁妆,只是杯水车薪,秦老夫人自然是不乐意。
薛安儿只能给秦老夫人打欠条,让秦老夫人宽限她一段时日。
秦老夫人后来也累了,只当薛安儿是把她私库里面的财宝嚯嚯掉,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银钱,便接受薛安儿的道歉。
不过接受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