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部的压力,内部的压力更严重,段家其他人怕是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刘晋点点头,如此说来,还真就没必要揪着段煨不放了。
兄债弟偿多少有些牵强,不过父债子偿,那可就是天经地义了。
很快,段煨拖着一个跟刘晋差不多的年轻人进来,年轻人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嘴巴也塞满东西,只剩下满脸惊恐和不断的呜呜声。
段颎拉着那个年轻人一同跪倒在地,脑袋低垂,让人看不清表情,只听他沉声道:
“启禀太子,这是段颎的幼子——张复,当年小民的母亲在世时,料到段颎迟早会给家里带来祸患,便做主将他幼子养在外面,跟随母姓,对外称已经病逝,算是给段颎留条后路。”
“如今段家生死存亡之际,小民不敢欺瞒,特将张复带来,请太子发落,小民也愿凭太子处置,只求太子能给段家留条血脉,不让段家香火断绝,小民感激涕零。”
段煨双手举过头顶,然后缓缓下拜,动作庄重而深沉。
刘晋笑了,笑的狰狞可怖,手指在身前案子上一敲,两根筷子弹起。
随手一拨,筷子如同箭矢般电射而出。
“噗嗤!”张复额头、咽喉部位各插了一根筷子,眼里光彩消逝,栽倒在地。
刘晋长出口气,发泄出来舒坦多了,至于张复死的冤不冤,谁管他呢,下地府找你老爹问缘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