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给兔子又喂了一遍药,把空间里的棉花和布拿出来一些,准备去公社裁缝铺做棉袄棉裤。
东北的天冷的快,这些都得提早准备好。
这几天休息,是为了过两天秋收做准备。
村里很多人都会趁机去买点东西,所以牛车这几天都会去公社,坐车的话,一人一毛钱。
牛车在村口那等着,人满了就走。
秦安宁到的时候,车上已经有五六个人了。
“秦知青你也去公社啊,来,这边坐。”
王秋芬也在车上,身旁还放着个篮子,看到秦安宁就叫她过去。
“陆婶。”秦安宁打了声招呼,坐到了旁边。
王秋芬看了眼秦安宁拎着的包裹,“你这是要给家里邮东西吗?”
“不是,我打算去公社的裁缝铺做棉袄棉裤,我不会做。”
旁边的翠花婶子笑呵呵开口,“嘿,你费那事干啥啊,你陆婶的针线活可好了,让她帮你做不就行了。”
说完还挤挤眼睛,弄得秦安宁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马上就秋收了,陆婶也忙,我就不麻烦陆婶了。”
王秋芬看秦安宁耳根有点红,连忙岔过话题,聊一些秋收的事儿。
另一边一个吊梢眼的婶子眼睛转了转,凑了过来,“秦知青,昨天你在山上采药,这药材也能卖不少钱吧?”
秦安宁垂着眼,语气淡淡,“这个我不知道,我昨天也是第一次上山,看到就采了。”
那个婶子撇撇嘴,想到药材能卖钱的话,说不定还得秦安宁帮忙,到底没说什么难听话。
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去问问收药材的事。
牛车晃晃悠悠在路上慢慢的走着,幸好现在才7点多,太阳还不烈,没那么晒。
车上的几个婶子七嘴八舌的聊着各种鸡毛蒜皮的事。
“唉,你们说张桂莲怎么会掉厕所里的?”
“那谁知道,不过可真够恶心的,你们看到没,她嘴里吐出的东西,咦……”
“可别说了,整得我现在都想吐。”
秦安宁偷偷笑,估计今后队里人看到张桂莲,想到的都是今早那恶心又难忘的画面。
到了公社,秦安宁跟王秋芬问了路,就直奔裁缝铺去了。
裁缝铺在供销社后边的街上,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米。
里边有三台缝纫机,两个年长的和一个年轻的女人,三人在闲聊,看来生意不怎么好。
也是,这时候要么是家里有缝纫机,要么是手工做,花钱出来做衣服的真不多。
“你好同志,我想做棉袄棉裤,这里可以做吗?”
“可以,我先看下你的棉花和布够不够。”
年轻女同志接过包裹打开,看到里边的小碎花布和棉花,爱不释手的摸了摸。
“你打算做多厚的?”
这个秦安宁还真不知道,以前都是程芝兰张罗好的,她根本不用操心。
“同志,我是下乡知青,听说咱们这里冬天非常冷,不知道大家都做几斤的?”
那女同志倒挺有耐心,态度也很好,“有条件的棉袄棉裤怎么都得做2斤棉花的,没条件的就只能薄点了。”
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气,想想就感觉冷。
可两斤的棉袄两斤的棉裤,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那不得跟个笨熊似的?
秦安宁想了想,反正空间还有保暖内衣,不行她就穿里边,外人也看不到。
“同志,我都做一斤半的吧。”
那女同志瞬间两眼放光,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同志,那你还剩下的两斤棉花卖吗?”
秦安宁抱歉笑笑,“不卖,我这也是找人窜的,过两天弄到票还得还给人家呢。”
不出意外,她最少还得在这待六七年,这个啥啥都缺的时代,物资最难买。
她又不缺那三瓜俩枣的,才不卖呢。
那女同志叹了口气,也没强求。
给秦安宁量了尺寸,开票交款,一周后来取。
出了裁缝铺,秦安宁直奔邮局。
邮局里,邮东西的柜台前人最多。
有工作人员拿着锤子钉子帮忙钉打包箱子,还有的用针线现场缝包裹。
这种场景真的只有这个年代可以见到。
按照时间算,赵婶的信也差不多该到了。
打电话前,她先去柜台问了一嘴。
“同志你好,请问有没有和平大队秦安宁的信?”
柜台里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同志,皮肤白皙,眉眼靓丽。
她正无聊的转着笔,闻言皱了皱眉,语气不太好,“有信邮递员就给你送过去了,都像你这样来问,我们不用工作了。”
秦安宁一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