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什么忙?”
“帮我们一起找人,要找到孩子,时间紧迫。
虽然你只是看到了背影,也比我们乱撞强,咱们一起找,希望会大一点。”
秦安宁有些为难,“公安同志,我帮忙找孩子没问题。
可是那人我只是离得老远看个背影,你让我认人,我也认不出来啊。
你们还不如找张老太太,让她描述一下那人长什么样。”
“那边我们也问了,可能你不了解张家的情况。
张老太太是张大山继母,她之所以卖孩子,就是想让张大山过继他弟弟家的儿子养。
张老太太说的话都是模棱两可,一会说长这样,一会又说记不清了,现在无法判断她描述的准不准确,盘问需要时间。
现在直接或间接接触过买孩子的人,只有你和她。
所以我们才想请你帮这个忙。”
秦安宁点头,“我没问题,不过我不保证能认出人来。”
稚子无辜,她也不忍心看人家骨肉分离。
能帮多少帮多少吧,尽一份心。
“现在正秋收,队里那边……”
公安瞬间会意,“放心,我们会安排好。”
打开门,陆呈正在不远处,双手抄兜,吊儿郎当的站着。
“你怎么没上班?”出长途回来不是就休息两天吗?
“我这次的假期长,可以多待几天。”
两人说了没两句,公安就过来了。
“走吧,秦同志,我们已经跟队里说好了。”
陆呈拉了秦安宁手腕一下,“我跟你一起去,等我回家取自行车。”
说完飞快的跑了。
派出所里,赵春杏呆呆的坐着,失了神一样,眼睛都没有焦距。
找孩子,时间越长找回的希望越小。
现在连个监控都没有,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秦安宁跟陆呈对视一眼,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孩子找不回来,说什么都是空话,他们没办法体会一个母亲此时的心情。
“有消息了。”出去走访的公安满头大汗的回来。
先拿起茶缸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然后抹了把嘴巴,也不用人问,就嘟嘟嘟都说了。
“昨天下午,有个跟嫌犯相似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坐车去了县里。”
赵春杏紧张的问,“那怎么办?去县里吗?”
确实要去追查,但他们所里只有四个人,也不可能把人手全部派出去。
县城比公社大,交通也便利,能不能找回来,希望更渺茫。
这些话没办法跟赵春杏说。
所长姚永纯当机立断,“小林,你跟我一起去县里追查,咱们在请求县公安局的帮助。
小王和小钱留下值班,另外在继续走访,看能不能查到那人在公社有没有认识的人,来干什么,是哪里人。
有什么新线索往县公安局打电话。”
说完有些抱歉的看着秦安宁,“对不起啊秦同志,本来是想让你帮忙找人的。
现在情况有变,恐怕让你白跑一趟了。”
陆呈先一步开口,“姚所长,既然来了,我们也想出一份力。
我在县里运输队工作,也可以帮忙打听一些消息。
我们俩的食宿自己解决,麻烦你们给开个介绍信就行,你看成不?”
姚永纯根本不用考虑就答应了。
赵春杏噗通一声跪下了,“同志,求求你们一定要把我的孩子找回来。”说着就要磕头。
一旁的小林急忙制止,“同志,这是我们的职责,咱们新社会可不兴这一套的。”
她又眼泪汪汪的看着陆呈和秦安宁,弯腰鞠躬,“谢谢你们。”
陆呈摆摆手,“都是一个村的,用不着说那些,我们会尽力的。”
几人匆匆忙忙的去了县里,赵春杏眼巴巴的瞅着。
她也想跟去,可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吃住都是问题。
张大山问遍了人,也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失魂落魄的到了派出所,就看到赵春杏正往外走。
“春杏,有消息了吗?你这是要去哪?”
赵春杏哀怨的看了张大山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往生产队走。
她要去找大队长开介绍信,跟队里借钱,她一定要找回她儿子,有个儿子她的腰板才能挺直。
这边,陆呈骑自行车带着秦安宁往县里赶。
秦安宁坐在后座上,手指戳了戳陆呈,“找孩子,你有什么计划吗?”
车龙头不听话的晃了晃,陆呈就感觉被秦安宁戳过的腰间酥酥麻麻,一阵电流窜过全身。
陆呈开口的声音低沉性感,“宁宁,男人的腰不能随便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