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一屁股坐下来,委屈的不行,“别提了,吕长福死了,我们被公安扣了一天。”
“什么?他怎么死了?为什么要扣你们?”
秦安宁惊得瞪圆了眼睛,看到陆呈还捂着胃,“你怎么了?他们打你了?”
看她气哄哄的样子,陆呈赶紧摇头,“没有,我就是一天没吃东西,饿的胃难受。”这才进来找吃的。
“那我去给你拿吃的。”
秦安宁端了碗香菇鸡肉粥和一碗小馄饨,“你饿太久了,吃点软和的食物,别吃太多,对胃不好。”
陆呈吃了一碗粥和一碗馄饨,感觉自己才七分饱,不过也没敢在吃了。
得听媳妇话!
这个时候秦安宁才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巧,那个吕长福跟我住在一个招待所。
今天早晨他被发现死在了房间里,身上插了一把刀。
招待所报了案,我们所有在那个招待所住的人都被公安扣下来问话了。”
“那你怎么样,没说认识他吧?”
陆呈痞痞一笑,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
他们在新合大队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吕长福的面。
那天晚上抓奸的时候是他跟宁宁偷摸看见的。
他要是承认认识吕长福,那这个事情就没办法说清了。
秦安宁也靠到了椅背上,精致的眉眼里都是想不通,“我猜这事大概是周志明干的。
你说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值得周志明灭口?”
“这上哪能猜到?肯定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跟咱俩也没关系,不用想那么多。
今天公安已经问清楚了,明天我就回去。”
“不,这是杀人案,没那么简单的。”秦安宁越想越觉得不对。
“公安肯定会调查吕长福的身份,在调查到前几天咱们去找孩子的事,那你就不是个简单的路人了。”
毕竟他们之前也算有过冲突。
秦安宁紧张的抓住陆呈的胳膊,“周志明肯定得找替死鬼,他在那里能量不小,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说不准就会拿你作文章。”
陆呈的眉头也蹙了起来,这还真是有可能的事。
人都敢杀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栽赃嫁祸给他,周志明就把自己摘出去了。
毕竟现在法制法规还都不健全,刑侦手段和检验设备都跟不上,他可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堵这种可能。
“我想办法在留一天,摸摸那个周志明的底,看看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总得有个提前防范。
“那你晚点再进来一趟,我做点药给你带着。”
陆呈点头,“行,我先出去套套话,看今天一起被问的那些人知不知道点啥。”
秦安宁感觉心里有点乱,深呼吸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赶紧把蒙汗药先做出来,再想想还有什么能用的上的药,泻药?还有什么?
秦安宁就这样,脑子里边高速运转,手里还忙个不停。
陆呈那边也是,他是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出来的,回去的时候十几个人正围在桌前要开饭。
他们都是错过了国营饭店的时间没饭吃,跟招待所商量,请人家特意帮忙给煮的面条。
“诶,来来来,兄弟赶紧吃。”那人说完挑起一大口面条吃了下去,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妈/的,饿死了。”
这是个鸡市矿区过来出差的,性格大大咧咧,人很豪爽。
陆呈拿筷子挑了半碗,也是边吃边跟大家唠嗑,“要说咱这也够倒霉的,出个差还遇到这种事,饿的我胃都疼了。”
“可不是咋的,那公安还一直问来问去的,整得好像咱们杀人了似的。”
“不认不识,没怨没仇的,谁活够了想去吃木仓子儿?”
说起这事,大家都不免抱怨几句。
耽误了一天的事不说,要是传出去就不一定被说成啥样了。
整不好他们都得被传成杀人犯。
陆呈不动声色的引导,“那人家是哪的啊?咱们都是来出差的,他也是吗?”
“那谁知道啊,跟他也没说过话。”
“不出差谁没事有那闲钱出来溜达啊?”
“我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临县的。”
来了来了,还真有人知道。
陆呈赶紧说,“临县?我前几天帮我们村找孩子还去了临县呢。”
他先自己透出来一些,证明他不心虚,到时候公安问起来,也有人给他作证。
“找孩子?你们村孩子丢啦?”
“嗐,别提了。”陆呈叹了口气,“就家里后妈那点事,幸亏部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