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都做了,别的也没什么好办法。
陆呈主动把消息都散出去了,周志明要想在背后耍手段,悄默的把帽子扣他头上也不容易。
晚上他进空间,把事情都跟秦安宁说了。
秦安宁虽然还是担心,也知道没办法在做什么,嘱咐陆呈开车小心,注意安全。
陆呈看她在捣鼓药,也没闹她。
昨晚一晚上没睡,明天还要开车,他就出去睡觉了。
第二天,刚到晒场没多长时间,张家又传出了热闹。
“走走走,赶紧去看看。”吴艳丽拉着秦安宁和孟雨就跑。
反正现在有脱粒机,她们耽误一会也没啥。
前几天公安来要卖孩子的钱,张老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公安给闹走了。
今天姚所长亲自过来的,孩子已经抱回来了,钱自然也得还回去,不然他们这个案子也没法结。
她们到张家的时候,院子外围了不少人。
“秦知青,过来。”李春芳不知道在哪弄了一个长条板凳,正站在上边扒着墙头往里看。
三人挤过去,也踩到凳子上站到李春芳身边。
四个脑袋齐刷刷的看着院子里的唱大戏,就差一把瓜子了。
张老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家里的不容易。
“我们一大家子人啊,吃吃喝喝哪儿不是钱啊,那钱早花了,现在又来要钱,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看这家里,穷的叮当响,把我的骨头渣子砸了换钱吧。”
张家男人都去上工了,张大山家几个闺女也都去干活了,赵春杏屁都不敢放一个,吴大妮则是躲起来不出头,任由张老太发挥。
李春芳斜了张老太一眼,撇撇嘴,“这可真是老不要脸了。”
仗着公安不敢动她,就撒泼打滚。
姚所长一脸无奈的站在一旁。
秦安宁心里暗忖,姚所长这人就是太过于优柔寡断,顾虑太多。
既然敢卖孩子,就应该接受惩罚。
只要告诉她,卖孩子是大罪,必须劳改,家人不追究也不行。
你看她还敢不敢闹。
陆荣江本来在地里看着秋收,这会也匆匆的回来了。
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就头疼的皱眉,他背着手绕着张老太走了一圈,声音不大却极其坚定。
“张老太,你卖孩子张大山不追究,让你逃过一劫。
可现在欠钱不还,那可就不是你们家说了算的了。
公安那边结不了案,你就犯了罪。
到时候公安把你带走我可不管。
你也别想着这钱能不还,我会从你们家的工分里扣。”
张老太正哭嚎的声音戛然而止,老树皮一样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瞪大了眼睛问,“你说啥?”
陆荣江给姚所长使了个眼色,姚所长也很快明白过来。
“陆大队长说的对,这钱是你们欠人家临县那边的。
如果不还,我们就只能按照政策处罚你。
再从你们大队先把钱要走还人家。”
张老太表示不服,“凭啥呀?”
陆荣江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就凭你欠人家钱!赶紧把钱拿出来还给公安同志。”
张老太知道这钱是保不住了,不情不愿的从地上爬起来,进屋去拿钱。
姚所长也松了口气,遇到这样人真是太让人头疼了,打打不得,骂骂不得。
陆荣江觉得他们和平大队的脸都被张老太丢没了,前几天罚的还是太轻了。
等姚所长他们走了以后,又罚了张老太去挑十天大粪,而且还不允许任何人替代帮忙。
挑大粪和扣工分在村里是被认为最严重的惩罚。
前者是臭老九黑五类那些犯错的人才干的活,丢面子。
后者那是跟钱粮挂钩的,扣工分跟割肉一样疼。
张老太看陆荣江是真的发怒了,也没敢还嘴,她就是那种看人下菜碟的人。
没热闹可看,大家都散了。
拐弯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头上围着一个绿色的三角围巾,把脸遮住了一半。
“春芳婶,那是…张桂莲?”
“嗯呐,她脸上不是落个疤么,就不怎么出屋了。”
连秋收也没出来,村里人觉得她挺可怜,就当不知道她没上工。
“很严重吗?”
李春芳摇头,“没看过,听说是挺粗的红色疤痕。”
秦安宁若有所思,“对了,怎么没看到王冬梅?”
秋收不是连孩子都闲不着吗?
“你不知道王家的情况吧?他家二儿子找了个城里媳妇,一直在城里不怎么回来。
这不二儿媳妇要生孩子了么,本来说是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