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全副生化服的军人看到他的样子时也后退了半步。
左边那个问他:“你是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血?”
凌枫一脸都是血,确实有点吓人。
“我……我病发了,刚醒来就这样,我也不知道。”
凌枫确实没有说谎,只不过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只是表面上在装傻而已。
“我们是军队的,发现你不是这趟列车的乘客,所以要带你回去。”
“好好,我一定配合,可我现在这样……”
那两个军人商量了一下,他现在这样出去,一下火车全身的血就结冰了。
没带回去人就冻死了。
“你去洗个澡,换套衣服。”
“别搞小动作,我们的枪对着浴室,子弹已经上了膛的。”
“好好,我马上洗。”
凌枫进了浴室,马上展开空间屏障保护自己。
他不是怕他们在外面开枪打他,毕竟他们任务只是带他回去而已。
他是怕枪走火,那真是冤死了。
洗澡不但把身上的血水全部洗干净,搓着搓着,竟然还搓下来一层皮。
就像守宫蜕皮一样,是一整张半透明的人皮。
不过一湿水就烂了。
这是他身体经过千刀万剐之后的蜕变。
而他之所以进了识海这么久,就是因为这种感受不是人能承受得住的。
那是那团神秘迷雾对他的保护。
等于人在极度惊吓中会自动晕厥过去一样,是对本尊的保护。
“磨蹭什么,快点洗完出来!”
凌枫马上穿好衣服跟他们走下了火车。
看了看时间,原来这时是凌晨三点。
还真是会挑时间。
经过俞丽的包厢时,发现门开着。
她正在慢慢地吃着东西。
雅娜则还在床上躺着,还没醒来。
“等等,这两个我朋友。”
两个军人也没强拉着他,但是枪口却没离开过他身体。
“俞小姐,你醒了,太好了。”
“谢谢,你这是怎么了?”
“军方找我有事问问,我很快回来。”
“雅娜她一直都没醒?”
“嗯,一直没醒过,不过身上的红点好像淡了一点。”
“莉莉呢?”
“那个……她和列车长都没有挺过去,我已经送了他们最后一程了。”
两名军人听了,手里的枪也放低了点。
俞丽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了句:“可惜了,上天真是不公平。”
也只有凌枫明白她的意思。
有绝症的自己居然没死,年纪轻轻的陈莉莉却香消玉殒。
不公平。
“走!”
后面的军人拿枪推了他一下。
“我去去就回。”
凌枫夹在两人中间下了车。
此时冰上的温度只有零下四五十度。
车外还有两个军人在等着。
还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上面孤零零地放着一个摄像头和麦克风。
四个军人荷枪实弹把他押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站在四角。
“请坐,请看着摄像头。”
“你好,我叫林孝。”
凌枫唯唯诺诺,似乎有点害怕军人。
“那个……你好,长官。”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嘶,好冷!”
“我叫凌枫,是从南部军区来的,是贝基先生的保镖,这次陪同雅娜小姐一起过来的。”
“保镖?马上查一下贝基那四个保镖的资料。”
后面半句是林孝对身边人说的。
“雅娜?我知道这个著名长笛演奏家在车上,她还没出现在死亡名单上,现在怎样了?”
“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昏迷当中。”
“那两位大哥也看到的。”
那两个军人马上站直,说到:“报告,我们确实看到雅娜小姐在床上昏睡。”
林孝:“好,稍息。”
“凌枫是吗?可是为什么我们在所有的乘客和车组人员名单上面都没有找到你的名字呢?”
“能解释一下吗?”
“不可能啊,我一直就在贝基先生身边,保护着他们两个。”
“那个……长官,是不是没查清楚?”
“上尉,查到了你看。”
旁人的声音传出。
“凌枫先生,请稍等。”
林孝关闭了对话,看着副官手里的平板。
作为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