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云霜的话,桃枝有些不理解,不过他也没问,只按照主子的吩咐办事。
不出半日,侯府上上下下的人,便都知道秦玉姝前去为难了沈云霜。
“这个秦小姐,不过是咱们侯府的客人,竟然还敢去为难夫人?”
“谁说不是呢,不过,现在京城里面都在传,那位裴将军可能要被皇上训斥,再不复当初荣光,现下,也没有人将夫人放在眼里了。”
“咱们也别再说这事儿了,现在侯府能仰仗的,恐怕也只有姑爷了。”
“那位秦小姐,在姑爷跟前很是得脸呢,这些话若是传到姑爷的耳中,指不定咱们要被如何训斥呢。”
楚观南从外回来,刚踏进大门,便听说了今日之事。
进门时,他便一副小人得治的模样。
多少年来都不敢挺直的脊梁,这次总算是直挺了。
之前他多多少少忌惮着裴景行,也因此,在沈云霜面前总是卑躬屈膝,小心讨好。
如今裴景行蠢出升天,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了军师,满京城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将来这侯府没了倚仗之人,他便是男主人了!
好在今日他清醒,在外急于和裴景行撇清关系,这才不至于被牵连。
想起之前裴景行对他各种看不惯,楚观南心里就窝火。
凭着他的才能,将来在朝中也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只要裴景行废了,侯府就是他的了。
如今,即便知道秦玉姝前去羞辱了沈云霜,他也只想说,羞辱的好!
果然还是玉姝懂他,将他心里这些年的愤怒憋屈一并发泄出去了。
“姑爷,今日听说夫人在院中哭了许久,好像是因为秦小姐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致使夫人伤心欲绝的。”
随行小厮如实禀告。
楚观南冷哼一声,压根不在意:“哭便哭了,这种话还要过来跟我回禀?不必搭理她。”
“老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老夫人和楚观南身边的人,私底下都不叫姑爷。
楚观南随着她前去。
老夫人今日气的不轻,这会才缓过来些,一看到楚观南回来,哭着说。
“儿啊,外面那些人欺人太甚,她沈云霜外祖家惹了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那些拜高踩低的人,却来欺辱我。”
路上,刘嬷嬷已经把事跟楚观南说了。
秦玉姝也含着泪说:“南哥,今日她们太过分了,我也是气不过,这才去说了沈云霜。老夫人气得都昏过去好几次了。”
老夫人哽咽说:“那个张夫人张口便让我把钱给她,我哪有钱,观南,你得想想办法。”
楚观南脸色黑沉。
沈云霜外祖家风光时,他们没得到什么好处,眼下落难,他们还要跟着受罪!
他紧紧攥着手,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去。
垂青堂,
沈云霜安静看书,清冷沉稳。
楚观南忽然怒气冲冲进来,桃枝和丹画吓得不轻,下意识就要挡在沈云霜跟前。
“沈云霜,你看看你外祖家做的好事!”
以为没了忌惮,楚观南说话像个大爷似的,上来就伸手,怒火中烧的指着沈云霜。
沈云霜让桃枝她们先退下。
两个丫头站在旁边。
“我外祖家做什么事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裴景行那些破事,侍郎夫人拜高踩低,硬是要让娘把她孝敬的那些钱还回去!把娘气的昏了过去,你满意了?!”
沈云霜眸中含泪,楚楚动人的看着楚观南。
“夫君,一直以来,你不都说将表哥当做自己亲哥哥一样对待吗?他也不是故意的。”
“你闭嘴!”楚观南面色凶悍:“什么亲哥,我呸!我楚观南不认识什么裴景行,今日我便和他划清界限!”
“行了,我今日过来就是告诉你,娘要还回去的钱,直接从你手里出!我一会就让账房拿钱。”
楚观南一刻也不想看到沈云霜,话撂下后,扭头就走。
桃枝气得不行:“他,他这是什么烂人!还要和表公子划清界限?他也配!”
沈云霜翻开书,眸子平静:“桃枝,不用生气,很快他就会哭着来求我了。”
“楚观南和我表哥之间再无任何关系之事,要传出去,闹得京城人尽皆知最好。”
桃枝应下:“奴婢记下了。”
这几日,沈云霜闭门不出。
府内都在传,沈云霜哭的伤心,晕了好几次。
楚观南有了正当借口,让人从账房划走了好多银两。
这些年他一直万分谨慎,知道沈云霜查账查的严,不敢随意乱动,如今没了忌讳,拿走银钱时,便阔绰的很。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