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霜给了楚观南钱,他便整日不着家了。
荷叶进来。
沈云霜:“容沧可有盯紧了?”
荷叶点头:“一直在盯着,果然如夫人所料,一切都在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
这几日,楚观南每日回来,都喝的烂醉如泥。
可能是碍于上次的事儿,楚观南对秦玉姝心存愧疚,次次都是留宿在她的院中。
老夫人自然也是支持。
可这便苦了白芷嫣了。
白芷嫣来寻沈云霜,还特地做了茯苓白桃丸,和杏仁酪。
“夫人尝尝,这是妾身的手艺,夫人看看喜不喜欢这个口味。”
沈云霜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不过看着白芷嫣欲言又止的样子,沈云霜便知,她此次定是带着目的来的。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白芷嫣轻轻咬着唇。“夫人真是火眼金睛,心思透亮着呢,妾身心里实在敬佩。”
之前白芷嫣对沈云霜确实颇有偏见,可如今,她得在沈云霜手底下讨生活,仔细想想,沈云霜这个当家主母做的确实不错。
从不打压她这个妾室,也不会压低了她的名分。
就连在府上,她也不是争宠之人。
可谓是三生有幸,才碰上这个当家主母。
渐渐的,白芷嫣便也有些依赖沈云霜。
毕竟她不敢同老夫人说明她和楚观南的关系,那能帮她的人,也只有沈云霜了。
“夫人,夫君他…不,姑爷他已经有许久没来我房中了,这段时日,他回来便喝了许多酒,整个人犹如疯魔了一般,我心里实在是担心,却也见不到姑爷,也问不出什么来,所以想劳烦夫人问一问。”
沈云霜拿起茶盏:“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事情要做,你既身为后宅女眷,就不必担忧那么多了。”
沈云霜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白芷嫣沉默了下:“是,芷嫣知道了。”
她郁闷的带着秋菊出了垂青堂,直面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禀告情况的下人。
白芷嫣差点被撞倒。
秋菊怒斥:“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下人赶紧道歉:“白姑娘,实在是对不起,奴才有急事要禀告夫人。”
白芷嫣:“什么事儿?”
下人犹豫片刻:“是姑爷,姑爷出事儿了!”
白芷嫣眉头紧皱,一把拽住下人:“你再说一遍,他出什么事儿了?”
“姑爷在赌坊输了钱,还恼羞成怒的打了人,眼下已经被京兆府的人给带走了。”
白芷嫣如遭雷劈,脸色骤然间煞白,连同这下人赶紧回去找沈云霜。
谁知,她还没能求情让沈云霜帮一把,秦玉姝和老夫人就来了。
“云娘!”老夫人痛哭流涕:“出大事儿了,观南出大事儿了。”
沈云霜喝粥都喝不清静。
听到几个人哭丧似的嚎,沈云霜拿着帕子擦了擦唇:“婆母,这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老夫人坐下,拉住沈云霜的手说:“观南被人给带走了,听说他打了人,当街就被京兆尹的人给带走了。”
老夫人:“我一把老骨头,实在是没本事救人,你赶紧的,去跟你表哥通个气,再怎么样,也得让他出手救人才是。”
沈云霜冷声一笑:“我表哥倒是婆母物尽其用的利用,前几日才写了封信,让我表哥去宫中救人,如今又是如此?婆母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沈云霜虽要装的像一点,不能和他们撕破脸,以免打草惊蛇,可这会儿也不想忍了。
老夫人满是横肉的脸上一颤:“你,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何时去求过你表哥?”
她本想欲盖弥彰的遮掩过去,奈何沈云霜目光太锐利,盯得她浑身发毛。
“我之前是给你表哥写过一封信,让他进宫去给观南求求情,他到底也是你表哥,那不也是观南的表哥吗,去宫里求求情有何不妥?这亲戚之间不就是得相互帮助吗。”
沈云霜垂眸浅笑:“婆母当真没白长这张嘴。”
“你!”老夫人一向被沈云霜尊敬惯了,忽然将话说这么难听,便立刻横眉竖目起来。
可想到还得仰仗沈云霜积分,只能硬生生的将气咽下去。
沈云霜忽然道:“模仿我字迹的纸,在哪弄的?”
秦玉姝抽泣忽顿。
老夫人更是被噎了下:“这,这就是随便找的你练字的纸,模仿了几句罢了,我知道你清高,不愿意低头让你表哥救人,我就帮你了一把,眼下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还提这档子事儿做什么。”
沈云霜拿着勺子喝了几口甜水。
看她不急不慢的样子,老夫人知道若不老实交代,恐怕不行了。
“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