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姜语卿的马车停在了尚王府门口。
门房瞧见上前询问:“不知马车中是哪位贵人?”
天璇率先走了出去,尚王府的下人对天璇都不陌生。
门房:“天璇?马车里的,是姜小姐?”
天璇点头,然后跳下马车,姜语卿也在这时出了马车。
瞧见姜语卿出来,门房赶紧行礼:“见过姜小姐。”
君吾尚早有命令,尚王府之人不可对姜语卿不敬,违者发卖处置。
姜语卿:“带我去见君吾尚。”
门房不敢耽误,领着姜语卿往君吾尚住处走去。
走到一半,姜语卿便遇上了刚给君吾尚换完药的长庚。
此刻,长庚手中还端着君吾尚换下来的纱布,那上面都是血迹。
姜语卿瞧见眉头紧皱,她问:“他怎么样了?”
长庚反应过来回道:“王爷还好,伤的不重。”
姜语卿:“这叫伤的不重?”
长庚:“姜小姐放心,王爷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并未伤其内里,休养几日便能下床走动。”
姜语卿:“带我去看看。”
长庚本想说男女有别,不适合。
可想了想又觉得自家王爷都翻过人家的闺房了,姜语卿去看他也没什么。
长庚:“姜小姐随属下来。”
有了长庚带路,门房便退下了。
几人往前走去,中途穿过回廊,姜语卿大概看了一眼,回廊四周种满了松竹,郁郁葱葱。
再往里走了一会儿,几人便到了君吾尚的卧房。
长庚:“王爷正在休息,属下就不进去了。”
姜语卿点头,“天璇、小小,你俩去外边候着。”
两人点头,而后便随着长庚去了外院。
姜语卿推门而入,一股冷姐的松香钻入鼻尖,让人神清气爽。
君吾尚睡觉轻,姜语卿推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扭头一看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姜语卿走到君吾尚面前,“伤口还疼吗?”
君吾尚:“还是瞒不过你,上了药,已经好多了。”
姜语卿:“君吾尚,你为何带兵闯慈宁宫。”
其实,关于这件事,姜语卿在听说时心里就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听君吾尚亲口说。
君吾尚:“看不惯她草菅人命。”
姜语卿双眼微红,声音有些哽咽:“是因为我,对吗?”
听着姜语卿有些哽咽的声音,君吾尚慌了:“我真的没事…我…”
姜语卿:“君吾尚,你到底要避而不谈到何时?”
话落,一滴泪从姜语卿眼角落下。
重生后,她的情绪就一直波澜不惊,可今日看见君吾尚躺在这儿,她是真的心疼。
瞧见姜语卿落泪,君吾尚彻底急了,他抬手动作轻柔的擦去姜语卿眼角的泪。
君吾尚:“卿儿,我不是避而不谈,我只是想等事情稳定。”
姜语卿:“我不在乎,只要是你就够了。”
姜语卿知道君吾尚在想什么,他想等一切平定后再坦白他的心意,他不想让自己浪费时间去等。
可姜语卿不在乎这些,她只是想跟君吾尚在一起。
君吾尚沉默半晌,终是妥协。
君吾尚:“卿儿,我该拿你如何啊…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姜语卿主动握住君吾尚的手,她说:“君吾尚,我很听话,你别再推开我了,好吗?”
见姜语卿这般,君吾尚哪里还能拒绝。
君吾尚:“卿儿,你尽管往前走,我会在背后为你清除障碍。”
姜语卿终于笑了,“所以,殿下这是答应了?”
君吾尚:“是啊,某个丫头那么可怜,忍不下心再拒绝。”
姜语卿揶揄:“原来殿下吃软不吃硬啊。”
君吾尚宠溺回道:“准确来说,只要是你,怎么都能拿捏我。”
姜语卿:“可殿下之前拒绝我时,也是很干脆的。”
君吾尚:“干脆?你只是没看见我挣扎的时候而已。”
姜语卿闻言低头沉默,半晌后她说:“君吾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接下来走的路不可能安稳,所以你的顾虑,没有必要。我也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你不用太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
君吾尚:“我知晓你做的事不简单,所以,你放心往前走,不用回头。”
姜语卿笑笑,“好,那你可得快些好起来,我还等着与你并肩而行呢。”
君吾尚伸手摸了摸姜语卿的头发,“好在你没有去忘忧楼赴约,不然就让你白等了。”
姜语卿:“本来是准备要去的,出发前知道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