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姜语卿的话,天璇担忧问道:“我走了,小姐你怎么办?”
姜语卿道:“你家王爷在这儿,我不会有事的。”
天璇闻言想了会儿,然后跟姜语卿说了一声就离开去办事了。
眼看天璇走远,姜语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再三确认手腕上的血迹不会被看到,这才迈步往客栈走去。
她今日有好些事情需要跟君吾尚谈谈,尽量不浪费时间。
二楼房间里,君吾尚与长庚又找了好一阵儿,除了最开始君吾尚发现的那抹血迹,再无发现。
长庚道:“王爷,该看的京兆府已经看过了,我们估计是找不到什么了。”
君吾尚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道:“光凭这抹血迹,什么都做不了。”
两人同时沉默,却在片刻后听见门外有人道:“看来殿下没什么收获。”
听见声音,君吾尚郁闷的心情瞬间阳光起来。
他抬头往门口看去,就见姜语卿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
有一束光刚好打在她的侧脸,衬得整个人柔和不少。
君吾尚上前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刚问完,君吾尚忽然眉头紧皱问道:“你受伤了?为何身上有血腥味儿?”
姜语卿非常无奈道:“还是逃不过殿下的嗅觉。”
话落,姜语卿掀开衣袖,露出手腕处裂开的伤口道:“刚跟太子殿下起了些争执,不小心把伤口弄裂了。”
君吾尚冷脸对长庚道:“去准备伤药和纱布,还有烈酒。”
长庚拱手应是,往楼下而去。
君吾尚则拉着姜语卿坐到桌子前,小心翼翼的解开被血浸透的纱布。
那裂开的伤口映入眼帘,君吾尚的眼神暗了几分,他问:“为何不叫我?”
姜语卿道:“这不是没来得及嘛,你生气了?”
君吾尚抬眸正色道:“老三是不是为难你了?”
姜语卿本来想安慰君吾尚来着,可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告个状。
就听她委屈巴巴道:“嗯,太子殿下死抓着我手腕不放,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挣脱呢?伤口就是这样裂开的,本来都快好了的。他还说,他不会放弃我,他要我做他的太子妃,还说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听完姜语卿一通话,君吾尚反而没那么生气了,他揶揄道:“我家卿儿真招人稀罕。”
姜语卿略带骄傲道:“那可不,殿下可得看紧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拐走了。”
闻言,君吾尚伸手托住姜语卿的下巴,让她微微仰头,随后道:“谁敢拐走你,本王灭了他!”
姜语卿闻言好笑道:“我们殿下,占有欲这么强呢。”
君吾尚伸手微微用力,姜语卿便到了他怀里,随即他凑近姜语卿耳边道:“卿儿想试试吗?”
闻言,姜语卿耳朵一热,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她忽然觉得,君吾尚的声音也充满诱惑力,容易让人腿软,比如现在的她。
长庚端着药和纱布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当即轻咳两声以平尴尬。
长庚道:“王爷,东西拿来了。”
君吾尚把姜语卿安稳放在椅子上后道:“拿进来。”
长庚将东西送进去后,特别识相的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关了门。
见状,姜语卿都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毕竟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凶案现场。
但君吾尚似乎没有这个自觉,依旧埋头认真的给姜语卿处理伤口。
烈酒清理伤口时有些疼痛,姜语卿却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等到君吾尚给她包扎完伤口,姜语卿松了口气。
君吾尚见状道:“疼可以喊,不嫌弃你。”
姜语卿将衣袖拉下来道:“我嫌弃我自己。”
君吾尚笑着收拾好剩下的东西,然后问道:“你找我,是有事要说?”
姜语卿点头道:“对,关于死去的考生,我的人有一些发现。”
一柱香后,姜语卿话落,君吾尚思绪万千。
他问道:“那人可信吗?”
姜语卿道:“可信,但他的身份的确存疑,我需要再查查。”
君吾尚:“需要我帮忙吗?”
姜语卿摇头道:“既然要与你并肩而行,就不能什么都依靠你,这件事我自己可以。”
君吾尚宠溺道:“好,我的卿儿,最厉害了。”
姜语卿闻言笑了笑,须臾道:“还有一件事,宣城此次进京科考的考生有十五人,今日死去的这个叫宣和,也是宣城人士。”
君吾尚:“十五人?可登记在册的,只有三人。”
姜语卿:“这就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放眼整个京城,有能力这么做的人的除了皇上,就只是慈宁宫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