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张口就来,分明就是要戏耍皇后娘娘,胆大包天,应该立即掌嘴八十!”魏芷柔立即叫嚣道。
面对群攻,沈清浅临危不乱,秦寒烟的暴脾气却忍不了。
“皇后娘娘都还没发话呢,魏芷柔你在这跳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教皇后娘娘做事?哼,这里所有人,就属你最没资格质疑沈姐姐,你那抢男人落下的寒症,正是我沈姐姐给你治好的,没有沈姐姐,你就不单单是两只手了,你整条命都没了!”秦寒烟忍不住站起来怒怼道。
“放肆!”
但她话还没说完,便招来了郭皇后的怒斥!
“果真是土匪出身,一点规矩都不懂!深宫禁地,岂容你在这大放厥词!”
秦寒烟噘着嘴,满脸的不服气!
沈清浅拉了拉她一下,道:“我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诸位何必激动?若我不行,甘愿受罚,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沈清浅语气如此笃定,倒让满殿的人都开始动摇。
这时,魏贵妃笑了笑,“悬丝诊脉,臣妾还从未见过呢,姐姐要是不信,不若让臣妾试试?”
郭皇后目空一切,“悬丝诊脉只是传言,如何能信?”
她切记着今日的任务——皇帝有特别交代,今日这沈清浅必须扣押在宫中,皇帝那还有大用!
“沈氏,你别在这胡言乱语,本宫只问半逍遥的下落,你们同居一处,他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眼见着郭皇后又把话题拐到了半逍遥身上,沈清浅正要应对,这时,郭皇后身边的周淑妃突然道。
“皇后娘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试试也未尝不可。”
“对呀,这沈氏口气这么大,娘娘且试一试,若不行,大可治她死罪!”另外一边的陈贤妃也道。
郭皇后一怔,错愕地看着她们几个人。
这是怎么了,竟然一个个都为这沈氏说话?
魏贵妃坚持自己的想法,未来成事的绝非眼前这个跋扈无能的慕容珣,一定是慕容妄。所以,这个机会,她当然要站在沈清浅这边。
一旁的周淑妃,她并不知沈清浅的底细和生平,只是对医术这件事格外敏感,她一直都没放弃为自己的儿子祁王求药问诊。
至于陈贤妃,她的想法又更加简单——她只想看到沈清浅吃瘪被罚,最好能今天就死在这里!因为就是这个女人,害惨了她的儿子慕容辞!
这女人不得好死!
郭皇后拗不过这么多人,只得看向沈清浅:“那沈氏,你可立下生死状?若你不会悬丝诊脉,那便是欺君死罪!”
“可以,我沈清浅再次立下生死状,若我悬丝诊不出脉,便是欺君罔上,任由处罚。可,”沈清浅一顿,看向郭皇后,“可若我要是成功了,还请皇后娘娘和各位贵人说一句,孤州沈氏果然医术了得!”
皇后在掂量,魏贵妃先道:“若真成功了,那就不单单是医术了得了,而是出神入化,华佗再世了!”
郭皇后剜了魏贵妃一眼,魏贵妃素来都爱和稀泥,今日竟然一而再地跟自己反着来!
郭皇后道:“大话别说的太满,先亮出你的真本事!”
一切如愿,沈清浅微笑道:“如此,那还请娘娘召两个太医来做个见证,看看我的诊断准不准!”
很快,两个太医闻讯赶来。
这两人虽不像袁光耀那般张扬,但看着沈清浅都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人体脉象复杂多变,即便是行医二十年的老大夫都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把脉能把准,悬丝诊脉更是不可能。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所有人各怀心思,齐齐望着沈清浅。
一根绣花的细线呈了上来,一头绑在郭皇后手腕上,另外一头横亘了半个大殿,落在沈清浅手中。
沈清浅屏气凝神,手指搭在绷直的细线上,垂眸细诊。
“弄的好像跟真的一样。等着吧,待会肯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玉和魏芷柔交换了一下眼神。
苏瑶华怯怯道:“我看她样子好像真的行。”
慕容玉魏芷柔转头瞪着苏瑶华,“郡主今日好生奇怪,平时你不是这样的?难不成你跟那沈清浅成朋友了?你忘了她逼你下跪大闹你的春日宴了?”
苏瑶华大病了一场,从鬼门关走了一回,看人看事有了不同,外加这些时日,父亲苏行简一直在家悉心教导她,她的认知有了很大的改变。
“那也是我们有错,清白名声对一个女子那般重要,我们先害了她,给她赔罪是应该的。”
慕容玉,魏芷柔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两人相视一笑,“郡主要是这样说,那前年投井的张语荷,去年毁了容的李娇蕊,你是不是都要去磕头认罪?”
苏瑶华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真的犯了很多罪孽,下辈子吃斋念佛都赎不清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