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经略病了?
能特意发急信过来,想来病的应该还不轻。
“这么突然?”
沈清浅有些惊讶,讶异之外,更多的是‘恶有恶报’老天终于开眼的暗爽。
慕容妄道:“据我们掌握的消息,极有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
慕容经略这么谨慎,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人下毒。
“月初的时候,皇帝又宠幸了两个女人,夜夜留宿,皇帝吃了不少……补药。”慕容妄语气一顿,面色有些讪讪。
吃太多壮阳药中毒了?
沈清浅又惊讶又觉得可笑,一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以前一直端着尧舜君风,不碰女色,现在半百的年纪了,却一个劲地折腾。
这是有多不待见慕容妄,拼命都要再弄一个皇子出来?
慕容妄继续说道:“太医院束手无策,皇帝想让你看诊,几次在殇王府外试探。沐夏有些招架不住,咱们得早点回京。”
沈清浅惊道:“哎呀,都怪你!我把沐夏在京城假扮我的事给忘了。我今日跟你一起游街,这不是露馅了!”
她真是头脑发热,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慕容妄笑道:“露馅就露馅,皇帝已经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了。”
沈清浅想了想,确实。
皇帝现在还指望她治病解毒呢。
“那着急回什么京?我们再等等。”
沈清浅一下松懈下来,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慢腾腾沏了一杯茶。
“浅浅要等什么?”
沈清浅拨了拨茶杯中的浮叶,意有所指道:“当然是等祁王把烟儿追到手一起回京城了。”
……
日落鸟归,天色渐暗。
秦寒烟整理好自己的行囊,结果搜罗出来了很多慕容毓的东西,有慕容毓买来送她的小玩意,还有一块慕容毓随身佩戴的五福祥云玉佩,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她房中。
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温润无杂色,是周家送给他的周岁礼,从小佩戴,价值不菲又意义不凡。
到狼牙山的第二天,慕容毓就跑到山下的当铺把这块玉佩给当了,当铺故意坑他,只给他当了五十两。
秦寒烟发现后,气得肉疼又跳脚,差点没能把这玉佩赎回来。
因为这事,她把慕容毓狠狠骂了一顿。
慕容毓很委屈道:“现在我们成家了,肯定到处要花钱的,我不想委屈你。”
秦寒烟无法拒绝,最终退让:“别的可以当,就这玉佩不能动。”
后来,两个人把目标都放在了两人身上的喜服身上。
虽然一路奔波,衣服已经破旧,但上面还镶着不少珍珠。
那天夜里,两个人头挨着头,拿着剪刀一颗一颗地拆珍珠,最后换来了十两巨资。
秦寒烟想起这事,唇角不知不觉缓缓勾起,但很快她又叹了口气。
秦寒烟握紧了玉佩,出门来到隔壁慕容毓的房间,却见门窗紧闭,一点声响也没有。
这么晚了,慕容毓还没回来?
秦寒烟看了看天色,不由燃起一丝担忧,她想也不想便往大门口疾走。
“祁王殿下,谢谢你给我买的海棠酥,娇儿最喜欢这家的海棠酥了。”
一到门口,便看见慕容毓和一个年轻女子并肩从外进来,那女子侧头看着他,眉目之间全是笑意和温柔。
秦寒烟的目光不由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