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
能让霍景致如此大动肝火,不会是虞恩那个蠢货的主意。
唯有霍华海有这样的本事。
“四舅,抱歉。”付菀双手捧着裙子,真诚的看着霍景致。
盛怒之下,霍景致与平时截然不同。
付菀也不敢轻易辩驳。
她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接近了霍景致,甚至还进了白衣检查组。
如果因为这件事功亏一篑,那太不值得了!
霍景致一手接过裙子,嫌恶的看着付菀:“付菀,你真让我恶心。”
他说完转身便走。
全然不顾这冷若寒芒的话是如何带着尖刺狠狠扎在付菀心上!
付菀缓缓抱住自己,垂眸嗤笑。
她还以为这些日子没有白白努力,以为霍景致待她终究是有一些不同的。
是她太天真。
暴君怎么会有心呢?
付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从浴缸中走了出来。
她裹了条浴巾,打开客房的门,却见付老夫人和成毅正好从楼梯口上来,身后还跟着个幸灾乐祸的虞恩。
霍景致从二楼下去后便愤然离席,连一点余光都没分给付老夫人。
所有人都看出他脸色极差,当然也就没人敢问发生了什么。
付老夫人心中惶恐,赶紧带着成毅和虞恩上楼来看,就和狼狈的付菀撞了个正着。
“你这是什么打扮?”付老夫人拧眉看着付菀,满眼不可思议,“刚刚都发生什么了!”
虞恩唇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看着付菀,阴阳怪气道:“就是啊姐姐,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是得罪了霍总吗?”
付菀眉眼低垂,不说话也不抬头。
自然也无人窥见她眼底锋利如刀的寒芒。
“姐姐,你这副样子也太失礼了吧,你不会是勾引霍总没得逞,才气的他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吧?”虞恩又问,笑容藏都藏不住。
还是干爹的办法好啊,果然万无一失!
红酒里确实下了药,不过虞恩在付菀来之前,主动给大家泡了茶,解药就放在茶里。
所以那瓶酒旁人喝了都没事,只有付菀中招。
这办法也是霍华海教她的,就连药都是霍华海给的。
虞恩一脸得意,这口恶气憋在她胸口太久,现在都撒了出去,真是痛快!
“说话啊!”付老夫人见付菀久久不语,不由得拔高了声音,眉也皱的更紧。
付菀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老夫人,忽然扑通跪了下来,一把抱住老夫人的大腿,哭道:“奶奶!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四舅他想把我……我不同意,他就把我拖到了浴缸里,还拿走了我的衣服!”
“要不是我拼死抵抗,就被他得逞了!”
“奶奶,我可是他亲外甥的未婚妻,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平地一声雷,付老夫人惊的眼睛都直了。
成毅也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付菀,仿佛看着一个疯子。
虞恩的笑容更是僵在唇边,作为布局人,刚刚上面发生了什么她大概都能猜到。
只是她没想到,付菀竟然敢如此污蔑霍景致!
“你……”付老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付菀,“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付菀毫不犹豫的抬起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决堤滚落,“奶奶,我知道就算咱们家和成家绑在一块儿,也奈何不了四舅,可他这么对我,我真是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