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菀极不自然的抽回手臂，低下头装作为难的样子，轻声道：“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被人挽着。”
叶绾歌无所谓的笑笑：“好吧，不过以前我们经常这样挽着手去逛街的。”
付菀微微皱眉，没有说话，敲了敲病房门后推开，让叶绾歌先进去。
付小姐在给她讲过去的事时，并没有提到过叶绾歌，可见两人的关系远没有叶绾歌所说的那样亲密。
付菀不知道叶绾歌在打什么主意，可保持距离总是没错的。
两人进门后，叶绾歌亲亲热热的和柴宁打着招呼，把她带来的花和保养品都摆在柴宁床头。
“柴教授，回国后一直想去拜访您，可阿致说您身体不好，就没能登门。”叶绾歌坐在病床前，眉心微微蹙起，满面担忧，“没想到是在病房见了面，您现在感觉如何？”
柴宁虚弱的笑笑，目光柔和：“就那么回事吧，咳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菀菀照顾我倒是挺细心的。”
叶绾歌闻言回眸看了付菀一笑，又主动握住柴宁的手：“柴教授，我有空也会多来看您的，多个人帮忙，菀菀也会轻松点，这也是阿致的意思。”
听她一口一个阿致，付菀不禁微微蹙了眉，心中止不住冷笑。
知道的她是来探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专程来找付菀宣誓主权。
柴宁艰难的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就又咳了起来。
付菀走过去帮她拍了拍背，又扶着她躺下，对叶绾歌道：“柴教授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如我先送你出去吧。”
她语调轻柔，声音也很小，却莫名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凌厉劲儿，让叶绾歌说不出别的话，只能笑着点头。
付菀安顿好柴宁，便和叶绾歌一起出了门。
两人一路来到医院门口，叶绾歌顿住脚步，从包里拿出一封请柬递给付菀。
“菀菀，我的个人画展明天开展，你一定要来哦。”
付菀信手打开请柬，只见主办方的位置赫然写着“霍景致”的名字。
她抿唇一笑，抬眸乖巧的看向叶绾歌：“好。”
“那说定啦，拜拜。”叶绾歌看上去很高兴，笑着和付菀挥了挥手，便转身上了车。
车也是霍家的，付菀曾在怡澜湾的车库见过一次。
霍景致对叶绾歌，的确无微不至。
付菀心头划过一丝异样，把请柬收进口袋，打电话叫来了老李。
……
付家老宅。
内室里燃着浓郁的沉水香，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香味都要显得厚重。
付菀进门便蹙了眉，下意识用手掩住了口鼻。
“咳咳，今天的香是不是浓了点？”付菀特意选了个离香炉比较远的位置坐下。
付小姐正在练字，闻言放下笔，轻轻嗅了嗅：“还好吧，点的少就闻不到了。”
付菀抿了抿唇，她察觉到付小姐的嗅觉似乎比从前迟钝，其他感官也不如从前灵敏。
付小姐的身体一点一点虚耗，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
付菀很担心，却并没表现出来。
她不希望她的情绪再影响到本就虚弱至极的付小姐，于是转了话题道：“我今天来是想找你要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