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致的一句话,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薛父还皱着眉,不解的神情中还多了丝不屑,很显然已经把霍景致和高盛天归为一种人。
高盛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忽然开口的霍景致,唇角微微勾起:“是吗?”
霍景致神色淡淡,敛眸朝那个瑟瑟发抖的小歌女看去,对她伸出了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歌女怔怔的望着他如神祗般俊美的容颜。
那双淡漠冰冷的眼眸似乎充满着某种魔力,让她情不自禁的把手交给了霍景致。
霍景致温热的大掌轻轻握住歌女的小手,歌女不安的垂下眼眸,羞红了脸颊。
付菀眉心轻蹙,状似无意的打量了一眼那双握在一起的手,抿了抿唇,跟在霍景致身后,和他们一起离开。
高盛天睇着霍景致和歌女离开的背景,不屑的嗤笑一声。
许听澜则若无其事的喝着茶,用余光窥探着叶穗神色的变化。
……
夜深人静,付菀拎着叶穗换下来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跟着霍景致回了他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原本付菀是想直接回泉湾的。
但霍景致却一定要她跟过来,无奈,她只能选择顺从。
进了门之后,霍景致坐在沙发上扭了扭脖子,随手一指水杯。
付菀放下袋子去帮他倒水,那个歌女还是怯怯的站在一旁,甚至不敢多看霍景致一眼。
霍景致接过付菀倒的水,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吗?”歌女满脸惶恐,蹙眉看着霍景致,咬了咬唇,“我叫何秋儿。”
“嗯。”霍景致轻哼一声,放下水杯,挑起眼看向付菀,“你还愣着干什么,去卫生间把衣服洗干净。”
付菀皱眉,美人当前,他竟然还惦记着叶穗的那件衣服。
真是可笑!
“还不去?”霍景致眉心微挑,语调上扬,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付菀深吸一口气,默然的点点头,拿着袋子进了卫生间。
哗哗的流水声从卫生间传出,掩盖了霍景致兴味盎然的调笑声。
何秋儿似乎又唱了首歌,与方才葬礼上南调的哀婉不同,这支歌情意绵绵,诉说着港岛女孩的温婉柔情。
付菀冷着脸,毫无波澜的认真清洗着泡在水池里的衣服。
二十分钟后,她洗好了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何秋儿正坐在霍景致身边,战战兢兢的捧着一杯红酒。
只不过她虽然仍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神色中更多的却是羞怯,而非恐惧,与面对高盛天时完全不同。
付菀眉心轻挑,霍四公子的魅力果然动人。
前后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这位涉世未深的何小姐就已彻底沦陷了。
“四舅,衣服洗好了。”付菀轻声开口,糯糯唤他。
霍景致眸光森然,冷冷扫在她身上。
付菀知道,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厌恶那个称呼。
可她偏要这样叫他。
即使在霍景致面前她不得不维持低眉顺眼的人设,也要时不时的反抗,这样才不会失了挑逗的趣味。
霍景致长臂一揽,将何秋儿搂进怀里:“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