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借刀杀人,更恨被人利用。
“九千岁好筹谋,但恕我拒绝。”
魏宸淞微凝,声音冷肃,“自作孽不可活,若非他,皇上不至于起疑,即便我能妥善处置,他也该死。”
穆九倾面露讽刺,“若非九千岁执意从林赋禅这里把我当玩意儿一样要走,他会恼羞成怒至此?自作孽不可活!”
“穆九倾!”魏宸淞不意她这般顶撞,眸中厉色一闪,抬手扼住了她脖颈。
他把持朝政多年,便是庆帝面对他,讲话也要忌惮三分,偏偏她!
穆九倾脸色惨白,但眸光清亮,不屈不挠: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穆九倾最恨被人威胁,当日桃林虽然不知九千岁为何不动手自保,可是我好歹也算出手相救,九千岁应承我的报答,便是如今这般威胁我做不仁不义之事?”
这话说得不留情面了,同是彼此有恩于对方,说扯平了也便罢,穆九倾这番言论,不仅回绝得干脆,更是暗讽魏宸淞施恩索报。
她本想彼此留个体面,可今日朝凤宫、乾元殿发生的桩桩件件已经够糟心了,若非林赋禅和魏宸淞,她会卷入这些麻烦?
想到这里,她便恨极!
魏宸淞望着她,眸色一深,终是放开了手,但白皙的颈上已有一道清晰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