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眉眼里,明知对方残酷,仍然忍不住靠近。
但原来他身边也藏着这样的可人儿,不舍得触碰,只当是珍宝藏着,偏还要放到她面前炫耀。
念奴似乎有些困惑,她皱眉急辩道,“将军误会了,九千岁对念奴不过是……怜悯而已。但他对您绝非是您想象那般。”
她见穆九倾蹙眉,知晓她身子不舒坦,将醒酒汤置于桌边也不逼着她喝,俯在穆九倾身侧,轻抚她脊背。
力道恰到好处,穆九倾即便心中不喜,却难以否认,念奴很会照料人。
大抵没有男子能抗拒这样一个温柔可人的姑娘。
念奴轻声道,“日前九千岁刚从京城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路上还遇到了流寇山匪,他一听您被敌军带走,便马不停蹄带兵追出关外了。将您带回后,见您高烧不退,他又衣不解带照顾了数日,不曾假手于人。念奴要帮忙,他都不允……”
穆九倾没有讲话,待念奴说完,细细盯着她面孔去看。
念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眼底格外干净清澈,没有算计。
虽说自称奴婢,却比起春月多了一分高贵,双手也不似做粗使活计的。
更重要的是,她不似江徐徐故意卖弄柔弱,动辄便哭,私底下却是一脸骄纵跋扈。
穆九倾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
竟是舒畅无比,至少没有任何不该放的东西在里面。
她看着药碗,又见念奴一脸坦然。
要么是她藏的太深,要么是她被魏宸淞护得太好,才会这般犹如一张白纸,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