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想下去,再想着蕊妃获宠至今,他的身体一点点大不如前,兴许庆帝能明白些什么。
果然庆帝起初隐而不发,却是神情越来越愤怒,最后他冷笑一声,
“朕还真是孤家寡人,唯一的弟弟背叛我,唯一的贵妃又图谋不轨,这真是……”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敲碎了桌子上的一支琥珀色酒杯,碎片戳进肉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但庆帝似乎对于痛觉有些麻木。
或许心中痛意更甚。
他冷笑着,低声重复道,“报应……这是朕的报应……朕杀了血亲,所以遭了诅咒……”
他起身,变得意兴阑珊。
穆九倾最看不得男人这般颓丧的模样,心道魏宸淞当初遭自己人暗算,武功尽废也不见庆帝这般愤世嫉俗。
当然,这世间本也没有几个男子能与魏宸淞相比。
“此言差矣,身为帝王,原是高处不胜寒,你享尽了荣华富贵,便该做好众叛亲离的觉悟。”
世间一切本就是标注了代价。
原本庆帝有魏宸淞扶植,只是他德不配位,又妒贤嫉才,这才有了这半田地。
庆帝闻言,不禁有些怒道,
“你是在教训朕?还是在替那死了的阉人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