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呼延氏真的父子都是病秧子,也难从你们当众服众。可偏偏他们都病倒了,还连见人都见不了。个中原因,你自己多琢磨琢磨吧。”
说罢,穆九倾看出特木尔神色凝重,于是头一歪,靠在火堆旁干脆打起了盹。
特木尔扬了扬眉。
这女人,未免也太心大了吧?
其实到真不是穆九倾心大,是她已经整整三四日没有合过眼了。
战场上以命相博的时候,自然会加倍振作。
可这会儿天狼被俘,事情也平息下来,她便再难支撑下去了。
特木尔这人,虽然是敌人,可也算得上光明磊落。
他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作为敌方主帅送出去邀功,便是个有点脑子,能自己独立判断事情的人。
见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她也就安心了。
一觉睡得深沉。
穆九倾久违地梦到了上一世。
约莫是战争结束,新帝即位了。
大丰的皇宫张灯结彩,透着一股天家威严。
但唯独没有代表喜庆的红色。
她这一次终于看清了那新帝的面孔。
也许是因为哥舒厉告诉了他的关系,梦中赵霖的面孔无比鲜活清晰。
“皇叔,这个位置本该是你的。”
窗边,魏宸淞负手而立,转过头来看向新帝。
“皇上,臣想辞官。”
他的双目空洞无神,再没有往日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