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什么理由能让这个男人念旧?
魏宸淞向来是个泾渭分明的人。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过,若是涉及朝堂之事,他会以目标为最优先。
“若我说,孩儿继位后,由你做摄政王呢?”
这句话似乎有几分说服力,魏宸淞顿了顿,回过头,盯着眼前的青梅竹马。
“我?摄政?”
“义父要你坐上那个位置,不就是要至高无上的权力么?宸淞哥哥,你若愿意,摄政王独揽朝政,我绝不干政,这样不好么?”
魏宸淞面上浮起一丝讥诮的笑意,
“即便我要倾倾做我的摄政王妃?你能容得下她?”
恨意在心里百转千回,连浴桶中的水都有了几分凉意。
徐烟蕊看着魏宸淞的背影,语气几乎是在企求,
“宸淞哥哥,我斗累了……你若愿意,我们休战吧。穆氏……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来,我……可以冰释前嫌。”
她嘴上这般说着,但心里已然恨极。
可是她太清楚,此刻眼前的男人才是真正掌握话语权的人。
她能奢求的,只是他的怜悯和念旧。
魏宸淞离去之前,给出了最后的回复。
“我考虑一下。”
男人修长的身影离去,徐烟蕊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个焦灼而怨恨的神情。
这男人,怎么杀了这么多次都死不掉?
徐烟蕊焦躁地抓了抓头发,扯下一把青丝。
她从水中起身,走向等身的贡品铜镜。
镜面光滑,将她面容映照清晰,包括高高隆起的腹部。
她微微咬唇。
哗啦——铜镜因她大力推动而碎裂在地。
只余满地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