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煊尝试过各式各样的疼痛。
但是被人掐疼,还是生平第一次。
他脸上略显痛苦,扶住哭泣的夏凉茉:“媳妇,不怕,别哭,不怕!”
夏凉茉一边哭,一边麻溜地往自行车屁股上一坐,催促道:“快、呜呜~快走~呜呜~快走!”
民众都看不下去了,有不少人对着战北煊也挤眉弄眼的,让他别傻站着了,赶紧带媳妇离开吧,没看见媳妇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吗?
战北煊顺势就往自行车上一跨,夏凉茉极为配合地往后下腰仰去,让他的脚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的同时,完美地避开了她的脸。
夏凉茉回身坐好,战北煊踩下脚蹬,夫妻俩风驰电掣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期间,周绿梅想上前拦着,都被热心的婶子们给拦下了。
龚雨这些年,仗着自己父亲在军营里位高权重,一直活的非常骄傲。
如今被夏凉茉打脸,她感觉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捂着脸痛哭着就跑了。
老爹女儿都不要了!
周绿梅喊着几声“妈”,也跟着跑了。
龚新成望着闺女跟外孙女,没有人理会他的,他一个人还提着这么多大包小包的礼盒,就这样被她们抛弃在了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就想撒手不管了。
挺没意思的。
可这些礼盒也是用他的血汗钱买的,这些人也是他的亲闺女、亲外孙女。
他能怎么办呢?
于是他强忍着前所未有的屈辱,提着这些东西,落寞地离开了。
经此一事,龚家人在军营的威信,以及周家两个闺女的名声,算是陡转直下了。
而战北煊带着夏凉茉,往菜市场的方向去。
直到进了菜场以后,夏凉茉从车座上跳下来,战北煊也下了车。
他才感觉到那股疼痛缓和了不少。
苦着一张脸,战北煊问:“媳妇,以后你只管发挥就是了,我肯定能接得住戏,不用掐我了。”
夏凉茉却道:“我是怕我哭不出来,所以想掐我自己,但我又怕疼。”
战北煊认命了:“那你还是掐我吧!”
这菜市场不大,但是新鲜的蔬菜、肉类、水产品一应俱全,边上还有不少小店专门卖调味品的。
小夫妻俩颜值超高,战北煊又是军营里的名人,这一路上不乏跟他们打招呼的。
战北煊就推着车,夏凉茉巧笑倩兮地站在他身侧,两人一看就是金童玉女,分外登对。
不多时,夏凉茉就买了大兜小兜的,全都叮叮咚咚挂在战北煊的自行车上。
等挂满的时候,夏凉茉就掩唇一笑,小脑袋偏向了战北煊的肩头,给他讲:“这一串儿就跟我以前老家房梁上挂着一串串的干玉米、干辣椒、腊肉、咸鸭咸鹅似的,还有咸鱼,啊,我娘做的咸鱼烧茄子可好吃了!”
战北煊关切地望着她的面色。
见她唇红齿白,好像恢复的不错。
看来,外公说,胃是情绪器官,这是真的。
想要胃好,以后他得经常让她这样开心地笑。
他小声又问:“你来之前,去找过外公吗?”
夏凉茉抬头看了他一眼,灵动的双眸流淌过一丝暖意:“外公鼓励我,让我配合他积极治疗。他说,只要我有信心,一定可以打赢这一仗。他还用外婆给我举例子了呢。”
战北煊明显有些紧张:“你……”
夏凉茉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站着,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外公还说,会帮我跟家里人保密,你记得别说漏嘴!”
战北煊双眼紧紧盯着她。
夏凉茉:“喂?跟你说话呢!”
战北煊:“你摸我!”
夏凉茉大惊失色,忙伸手捂住战北煊的嘴,懊恼又无奈地盯着他:“大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战北煊站着不动。
可夏凉茉却觉得,掌心里像是凭空出现一条小蛇,舔了舔她的掌心。
又暖又痒。
惊得她忙缩回手,还有些点润的感觉。
她意识到这是他干的,忙将掌心对着他的衣服用力擦了好几下,生怕周围人听见,极小声抱怨着:“哎呀!你、你……大白天的你也耍流氓?”
战北煊一手扶车,一手将她搂住就往自己怀里带过来,抱了抱,附在她耳畔小声:“我就爱对你耍流氓。也只对你耍流氓。”
周围传来一阵阵窃笑的声音,还有一些议论声传了过来——
“新婚夫妇就是感情好啊!”
“可不是,这一对瞧的我眼睛都直了,真是太好看了,太般配了!”
“哎呀,他们俩太肉麻了,买个菜还黏糊糊的,让我想起我年轻那会子!”
“原来战团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