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绣瞅着副驾驶上坐着的人,先是吃了一惊。
这天仙一样的姑娘是谁呀?
她往车里看了看,后车座再也没有旁人了。
她皱着眉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字条,又绕到车头,弯腰看了眼车牌。
这也没错啊!
可是……凉秋月呢?
她这通操作,把顾城屹跟凉秋月搞得面面相觑。
顾城屹属于没落的名门后裔,虽然现在不风光了,可家族底蕴凝聚的温润气质却彰显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会保持他该有的善意。
顾城屹面对钟绣的暴躁情绪,面容和煦地开口:“这位女士,请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钟绣没好气地盯着顾城屹:“凉秋月呢?”
凉秋月:“……”
顾城屹愣了一下,侧目看了眼凉秋月。
但显然她们彼此并不认识。
想起凉秋实两口子的千叮万嘱,他心中顿生警惕。
“她不在,你找她什么事情?”
钟绣气得不像话:“你不是送凉秋月回家的吗?她人呢?”
顾城屹这才沉下脸来,语气也重了几分:“都说了她不在!你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我帮你转告!”
钟绣郁闷死了,也不知道这凉秋月搞什么名堂,从来不落单,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她人又不在车里。
她死死盯着顾城屹,又死死盯着凉秋月。
她费了老半天劲了,出来堵人可人居然不在车上,她这算不算打草惊蛇?
那以后,凉秋月知道路上有人堵她,还敢坐在车里吗?
她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打草惊蛇了?
钟绣越想越气!
干脆双手叉腰,凶神恶煞地喊着:“她是我丈夫的前妻!我找她有事情要谈!你转告不了!你最好告诉我,凉秋月人在哪里!”
凉秋月:“……”
顾城屹:“……”
凉家人融资到现在,顾城屹还不知道凉秋月是单身的事情。
凉秋实两口子不会主动跟他聊起家里的私事,就算要聊,也是木棉村的养殖场如何如何。
所以顾城屹非常羡慕夏凉茉的父亲。
他觉得,这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可现在……
他吃惊地望着凉秋月,却见凉秋低下了头,月极小声、也极快地说着:“我跟茉茉她爸离婚七年了,一直没有联系,最近我们才搬来京市,不知道这女人忽然找我发什么疯。”
心头盘着疑问,又得到了肯定答复的顾城屹,莫名心中雀跃了几分。
他万万没想到,凉秋月居然是单身!
可眼下局势容不得他多做他想。
这女人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在这里堵人,说明这个女人肯定提前踩过点,或者派人踩过点。
他还是大意了!
他望着依旧挡在车头的钟绣:“凉秋月现在在厂子里上班,她今天开始正式工作,以后每天早出晚归,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晚上打电话去战家找她。”
钟绣眉头一皱。
她咋这么倒霉,偏偏开始堵人了,那人开始上班了?
后面来了一辆车,嘟嘟地开始摁喇叭。
顾城屹回头看了眼,又对钟绣道:“麻烦让让吧!这胡同这么窄,你这样堵着不合适啊!”
钟绣撇撇嘴,懊恼地让开了。
顾城屹把车往里开,凉秋月看钟绣呆愣愣地站在墙根处,最后又自己气呼呼地走了,凉秋月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对钟绣一直没有好奇过。
后来只听闺女给她讲过钟绣的一些事,让她初步判断,她前世的惨死跟钟绣可能关系不大。
今天见了本尊,凉秋月更确定了——钟绣就是任性刁蛮的孩子脾气,她要什么,当下就不择手段去做了,不计后果,但不会隐忍太久,她这没有城府的性格不允许她隐忍太久,派人盯梢她几天,估计已经到了钟绣隐忍的极限了。
顾城屹将车停在战家门口。
凉秋月开了车门。
顾城屹想说什么终究没说,看着她进了战家的院子,关了院门,他这才离开。
凉秋月一进去,就跟家里人说了这事儿。
家人们这会儿刚吃完午餐,正在葡萄树下聊天,等凉秋月回来,他们就各自去睡午觉了。
一听这情况,战无敌起身:“我去给泽涛打个电话,跟他叮嘱一下。”
郑恩淼叹息道:“是该叮嘱他一下,至少先把小宝送回来,万一他们大人之间有什么闲扯,误伤到孩子们。”
孟小娥则气愤不已:“这女人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咱家已经不惹她了,她要夏泽涛,也给她了,她还这样不依不饶、上门找麻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