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西烨夫妻俩正在说话。
管家忽然跑了过来,示意守门的保镖开门。
管家跑上前,微笑着道:“两位里面请!车可以开进来。”
战西烨夫妇颔首感谢。
一路往里走,他们都感觉到了邱家的深厚底蕴。
碧草如茵的草地边缘,有一片停车场,司机将车停过去,可以进入一个遮阳棚避暑,那里有风扇,有电视看,还有咖啡和点心,边上还配了个小洗手间。
越过草坪,远远可见如博物馆般偌大的建筑物,便是邱家的主宅,想要从主宅大门进去,还得爬上十几级光洁平整的汉白玉台阶,要想在美国用中式的建筑材料来建造房屋,这成本无疑又大大提升了。
建筑物的大厅前门,有人造的池子,里头养了金龙鱼、锦鲤。
而后门处,则有一片高高的泰山石叠建而成的假山。
翁瑶挑了下眉:“依山傍水局。”
战西烨好奇地问:“怎么了?”
翁瑶微笑:“前门水为招财,后门山为靠山,这是一种常用的风水手段。”
管家笑意盈盈:“夫人还会风水?”
翁瑶美丽的脸庞闪过心虚之色,笑道:“不过是见过同样的布置,所以略知一二罢了。”
话落,她脸上的心虚转为落寞。
少年时,母亲不遗余力将她送出逃婚,后来她辗转才从同乡人口中得知,母亲被父亲的人抓住打断了双腿,丢出了家门。
还是当时母亲娘家的族长,嫌弃她丢人现眼,才让人把她拖回娘家。
而娘家人并不待见她,又碍于面子不好把她直接弄死,就关在柴房里,不给医治,一天只送一顿饭。
直到一年后,战西烨托人给香港的岳母送了两条南洋大珍珠、六根金条,以及平安信。
那封翁瑶亲笔写的平安信送到了岳母手中,这一切才变得不一样。
岳母将珍珠赠与了娘家人,换来笔墨纸砚给翁瑶的父亲写了一封信,然后由翁瑶的舅舅将信送去给她父亲,不多时,翁瑶的父亲便亲自派人,将其接走,先送往医院医治,后来又接回了翁家。
这个消息后来又传回来的时候,翁瑶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战西烨办事从来滴水不漏,那个帮忙送信的朋友也是他的生死之交,不会贪墨那些黄金珍珠,所以岳母拿到那些财物后,按照翁瑶信里的话,独立生活,等翁瑶回去接她养老,绝对是可以丰衣足食的。
可岳母居然又回到了狼窝里!
翁瑶为此哭红了眼,战西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这么多年了,他们给岳母送信,始终送不进去,但是从送信的朋友的口中得知,翁家最受宠的就是翁瑶的母亲九姨太了,而且九姨太越来越得丈夫宠爱,很多场面上都带着她出席,翁家其他女人都没有这份荣光。
翁瑶对母亲的行为虽然不解,却因为母亲过得比从前好,而略显放心。
翁瑶思绪回拢。
她是真的不懂风水。
只是逃婚之前,翁家就是这样依山傍水的风水局。
所以她才会知道而已。
战西烨握紧她的手:“等忙完这件事,我先陪你去香港,接了岳母以后,咱们再一道回京市给我爹过七十大寿。”
他深知妻子是个苦命的人,岳母亦如是。
翁瑶回应一个温暖的笑意:“好!”
在管家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二楼的私人会客室。
这里有空调,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咖啡跟点心,薛漫樱也已经重新整理过衣衫,坐在这里等着了。
见到一对容貌昳丽的青年走进来,她顿时心中充满希望。
都说相由心生。
这两位年轻人的五官生的极好,面相上就不是蝇营狗苟之辈。
“两位快请坐!”
薛漫樱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望着他们:“请问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女儿的消息?”
她不得不开门见山的追问。
她为了找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快要疯了,她真的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战西烨温声:“阿姨,您好,我们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您先坐下,我们慢慢说,今天一定可以讲明白的。”
薛漫樱心里一松,赶紧坐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眼巴巴地盯着战西烨。
战西烨温声:“我来自华夏京市,这是我的妻子翁瑶,您可以叫她瑶瑶。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以后您也可以经常联系我。”
薛漫樱赶紧把名片攥手心里。
双眼却落在翁瑶的脸上。
翁瑶赶紧摆摆手:“不不不,不是我,我比您女儿还要大两岁,我都快四十了。”
薛漫樱眼泪掉下来:“你知道我女儿的年纪啊?”
翁瑶于心不忍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