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西烨揉了揉翁瑶的脑袋:“你不要操心太多,我心里有数。”
翁瑶又道:“我跟妈晚上走,你一个人就不要再住在二进院了。
我记得战磊之前不是有个屋子的?
你就搬过去住吧。
住在主院,爸妈有任何事,家里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而且,过去你也没机会孝敬他们。
如今回来,你就该做的比谁都多才对。”
战西烨没说话,脸上的宠溺跟笑意都淡了些。
翁瑶又有些为难地皱起小脸,嘟囔着:“我刚才说的,让你争一争的话,也是我一时心里最矛盾的地方。
我既明白你对父母的感恩与亏欠,也渴望能得到你父母利益上的支持。
我既想要你懂我,又不想要你生气。
我既想要你能跟家人和睦相处,护住姊妹情分,又不想让你在家产上退让三分。
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但退一万步来讲,按照律法来说,家产之分从来不谈家庭贡献,只谈是否有法律上的亲子关系,不是吗?
而且,你也不是故意不贡献。
是他们主动把你送出国的呀。
这些年我们自己能顾得住自己,本身就很艰难了不是吗?
不管你过去有没有为家里做出贡献,只要你是战家的儿子,你就有继承权。
放弃家产,是情分。
不放弃,是本分。
我们为自己的孩子,争一争原本就该属于我们的,难道有错吗?”
战西烨放开她,往椅子上一坐,叹了口气:“瑶瑶,这世间的事情,本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
而且当初在美国的时候,我们也说好了,不要战家的东西的。
我理解你说的意思。
其实人有时候就是个矛盾体,什么都想要,我也不例外。
但是……”
翁瑶打断他的话:“我一想到,我即将要做母亲,我就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我的孩子们留着。
我知道今天的话可能让你不高兴了。
但我不想瞒你我的真实想法。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分辨跟选择。
不管你如何做,我都是支持你的。
还有,你赶紧搬去主院。
没事给爸妈洗洗脚,给他们剪剪指甲,陪他们喝喝茶、下下棋。
最好今天就搬过去,知道吗?”
战西烨哭笑不得:“我知道了,我会搬过去的。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跟妈先回去?
我就是为了留下来,多跟爸妈培养感情的。
而且姐跟邱老三谈恋爱,我也想观察看看,我总觉得他们之间太快了,我怕她受到伤害。
还有老四,我走的时候他才五岁,现在他都长大了,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我也想跟他多相处相处。
战家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操心了,你多把精力放在岳母身上,好好照顾自己。
公司的事情如果棘手就给我打电话。”
翁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一个人在这里,还要带两个孩子,我不放心。”
当天下午。
战西烨就让朱嫂把战磊之前的屋子收拾出来了。
他把行李,以及岳母、妻子都接到了那个房间先行休息,等着晚上出发。
而他们一搬,二进院就空了。
战北煊直接让王奇领着兄弟们住了进去。
二进院前面一个主屋,两边各两间耳房,每间耳房都很大,地板干净整洁。
战北煊打电话让新世纪百货商场送了干净的地毯跟被褥,还有日常洗漱用品过来。
战士们手脚勤快地在屋子里打了柔软温暖的地铺。
每人还领到两身换洗的便装,鞋袜,以及个人洗护用品,还有茶杯茶壶什么的。
甚至,战北煊还让人给他们送来了瓜子儿、水果,可口可乐、健力宝、牛奶。
还给他们搬来两台电视机!
五间屋子住二十个大小伙子,每个屋四个人,秋高气爽不冷不热,吃喝用品一应俱全,小伙子们住的舒心又宽敞。
而且他们单独一个院子,说话、锻炼、休闲,干什么都舒适自在。
晚上,他们吃了饭还去看了天安门呢。
是夜。
战北煊带着王奇跟另外两名战士,煞有介事地把九姨太给带上车,送去了机场。
这一路上,九姨太全副武装,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连一双眼睛都没有露出来。
送达机场,九姨太还不敢下车,战战兢兢地问:“战老四啊,我这下去,不要紧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