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煊听着夏凉茉的话,眼眶都红了。
陈十三跟李魁在边上听着,也跟着偷偷擦了擦眼泪。
他们都被老大跟嫂子的爱情感动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也好想结婚啊……
战北煊拥抱夏凉茉:“谢谢你,媳妇!我战北煊此生定不会负你!”
当天晚餐,战北煊夫妇向大家宣布了这个结果。
战北煊道:“调令只说让我留下主持工作,没说回程的日期。但余爷爷总不会一直让我待在这里。我想,我最少会在这里待一年,最多……三年五年也有可能。”
郑祖霖倒是淡定自若:“挺好,我喜欢这里。回头咱们在三亚住腻了,看海看腻了,就搬去海南岛中部城市,五指山市就很好,著名的天然氧吧,山上肯定有不少天然草药可以供小意学习。而且这里也有不少少数民族,每个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医学史,比如藏医,苗医,蒙医,有的都非常厉害,我跟小意也可以去走访,去了解。”
郑祖霖是典型的学到老活到老。
他说着说着,自己越来越心动,看向夏凉意:“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咱们行医的,也要多看多听多学习!”
夏凉意已经高兴地合不拢嘴了:“我可喜欢这里了,嘿嘿!不用走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他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呢。
一不小心,因为太高兴了,他一口气吃了三碗饭,然后撑得肚子疼,疼的眼泪汪汪的。
郑祖霖既好笑又心疼,温声责备了他好一会儿,拿着针给他扎了扎,帮助他快速消化。
夏凉茉小声对战北煊说:“我觉得,小意之前绷的太紧,他太想要长大,所以一直在撑着做大人。但是在这里,温暖的气候跟美丽的大海激发了他作为孩子的天性,他才11岁,你看他现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多好啊!我就觉得,咱们留下也是对的!”
战北煊瞧着夏凉茉白里透红的样子,问:“外公有没有说你的病好了?”
他最近早出晚归,有时候两三天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时间紧迫,不是抱着她温存缠绵,就是负责带娃、照顾郑祖霖。
但是他也有细心观察。
他发现夏凉茉已经不再喝中药,也不再针灸。
而且她在这里,气色也越来越好了。
夏凉茉眼神有些闪躲。
她至今都没有告诉他,外公说了,她的病目前只能这样了。
但她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之所以留在海南陪着他跟孩子们,她也是因为,怕将来时日无多,空留日记、照片这些睹物思人,却也纸短情长,让他受伤。
所以她想要珍惜以后的每一天,都尽可能地跟他好好在一起。
“差不多,”夏凉茉不想骗他,所以想了个折中的说法:“外公说,我不用吃药针灸了,我以后可以一直带瘤生活。”
战北煊面色不变,但心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他外婆,就是被外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带瘤生活了三十多年。
但最终,依旧没有逃过瘤子突变的命运。
这东西留在身体里,就像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向你索命。
战北煊眼眸温柔:“那就好!以后咱们好好在一起,好好带孩子,好好孝顺外公!”
夏凉茉:“好!”
怕被夏凉茉看出来,战北煊搂着她辛勤的云雨了一番。
然后,趁着她睡得沉,他赶紧洗了洗,就去郑祖霖的屋里去了。
他跟郑祖霖开诚布公地谈了。
郑祖霖也把情况开诚布公地说了。
战北煊没有哭,没有多愁善感,他是个行动派,更是个现实主义。
他知道在困难面前,再多的眼泪跟祈祷都没有用。
山在眼前,那便挪山。
太阳暴戾虐民,那就射灭太阳。
华夏人自古如此,为了心中信念,神来诛神,遇佛杀佛。
官方知道战北煊的家属都来了,于是在三亚警备区为战北煊极其家属提供了一套更大、更好的住处。
战北煊带家人们乘车去看了眼。
由于是在警备区内部,所以安全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放眼之处不是战友,就是战友家属。
他们的新居位于距离海边100多米的一个超级大院子。
院子里总共有两套老洋房,风格都是民国时代那种,郑祖霖瞧着喜欢,但是战南琪见了总觉得有些害怕,觉得色调阴森,还不如郊区凉家的装修活泼靓丽。
她把想法一说,战北煊便笑了:“姐,这是军区,不可能搞资本主义那一套。这些已经是军部能够提供的最好的了,以前应该是军统领导居住过的。”
两套老洋房一大一小,中间、四周全是花园。
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