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老好歹是长老,在武力值的绝对压制下,颜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乱棍打了出去。
好在她想要的书都拿到了,在藏书楼看还是拿回去看没什么分别。
她郁闷的拎着医书去学堂。
薛子放和宋繁星打坐完了,正一个在画符,一个在研究丹方。
看见颜雎过来,两个人都很诧异。
宋繁星从一堆符箓中抬起头,“小师妹,你今天不去藏书楼了?”
颜雎无精打采,“去过了。”
薛子放凑过来,“那你怎么就回来了?难道你今天突然良心发现,不打算学习了,打算带我们好好玩一下?”
颜雎把带回来的医书在桌子上摊开,“不是,我被人给赶出来了。”
宋繁星捂着嘴偷偷乐,“我知道了,应该是秦老头回来了。”
薛子放同情的张大嘴,“秦老头回来了,那你可惨了,他最受不了别人把他的书弄乱。”
颜雎拄着下巴翻看着医书,问:“我在藏书楼看了这么久的书,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宋繁星把画好的符箓放到一旁收好,才慢条斯理的说:“你没见过他正常,秦老头经常不在山上,偶尔才回来一次待几天。”
薛子放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不怎么去藏书楼看书,他在不在没什么区别,反正藏书楼上有禁制,除了我们宗门的人,其他人也进不去。”
颜雎承认他说的这话倒是实话。
至少她来了宗门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在藏书楼见过其他人。
这些师兄们宁可自己鼓捣练习也不愿意去藏书楼翻翻书,只有颜雎才热衷于先把书上的理论知识都摸透了融会贯通之后再去实践。
她若有所思道:“那他平时不在山上的时候都做什么?”
薛子放耸耸肩,“我们怎么知道,他又不会跟我们说。”
颜雎对两个师兄的不求上进颇为鄙夷,“你们对我们宗门长老的生活状况也太不关心了。”
薛子放往后仰,翘起了二郎腿,“他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糟老头子一个,我关心他干什么。”
宋繁星难得点头同意,“他不在山上我们还能少几节课,最好他天天出去鬼混。”
颜雎好奇地问:“秦长老也授课?他教什么?”
薛子放道:“韩老头不教的,他都教。”
这下颜雎来了兴趣,“什么都教?医道呢,他是不是也能教?”
宋繁星摇了摇手里的符纸道:“那肯定是可以的,六师弟可是秦老头一手教出来的。”
颜雎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
早知道这样她就注意一点,不把书都堆得到处都是了。
现在可倒好,她把人给得罪的死死的,秦长老估计一点都不欢迎她出现在自己眼前。
然而得罪归得罪,为了二师兄的终身幸福,她还得硬着头皮上。
第二天她又转悠到了藏书楼。
这回她的目标不只是楼里的那些藏书,还有秦长老本人。
在颜雎第五次鬼鬼祟祟的从藏书楼外偷瞟被发现后,秦长老终于坐不住了。
他头皮发麻的把颜雎揪出来,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颜雎越过他的肩头往里望,讪笑道:“那个……我能先进去吗?”
秦长老往门口一站,把门一堵,胡子吹了起来,“不行!”
颜雎能屈能伸,搬了个小板凳往秦长老面前一坐,“那行,我不进去,我就在门外边。”
她把腿盘在凳子上,把书架在腿上,边看还边嗑着瓜子,嗑的嘎吱嘎吱响。
看秦长老哪眼睛瞪她,她顺手抓了一把递给秦长老,“来点?”
秦长老扫了眼颜雎,又扫了眼她掌心的瓜子,最终还是忠诚于内心地接了过来。
颜雎就这么天天去找秦长老一起嗑瓜子。
每天搬个小板凳往藏书楼门口一坐,边嗑瓜子边看医书,大有一种不熬死他不罢休的势头。
几天过去之后,秦长老终于被她契而不舍的精神打动的受不了了。
咆哮着冲过来,“每天可以让你进藏书楼一个时辰,条件是不许在里面嗑瓜子,不许把我的书弄乱!”
颜雎把瓜子收起来,笑眯眯的点头,“当然当然,我可是有素质的人。”
秦长老从嘎吱嘎吱的魔音灌脑中解脱出来,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见本来一只脚已经踏进藏书楼的颜雎又倒退着走了出来。
他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她,“还有什么事?”
颜雎走到他身边,摸了一把瓜子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尽管吃,别跟我客气。”
秦长老捏着一把瓜子哭笑不得。
有了秦长老的默许,颜雎可以更加自在的在藏书楼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