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诧异不已,激动的抓住谈卿洛的胳膊质问:“你说昨夜我被蛊虫袭击?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弘行才刚被蛊毒害死,他就遭遇了蛊虫袭击,莫非这两者之间真的有什么关联?
“昨夜你昏睡过去后,镇武侯便派人一直守在你帐外,最初倒是没什么事,可半夜竟有蛊虫潜伏入帐要谋害你,所以方才听你说要回京时,我才会这么紧张。”
谈卿洛话音还未落下,就见谭项云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紧接着就听他问道:“我不是才昏迷没多久嘛,怎么就过去一夜了?”
见他似是不信自己的话,谈卿洛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医士说
因你近日操劳过度,再加上急火攻心,病症才会变得这么严重。”
“还好昨日夜里镇武侯不放心,不辞辛劳亲自来你过来查看,这才提前发现有蛊虫潜入你帐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谭项云听到昨夜之事,心中顿时惶惶不安,昨夜他昏过去后什么也不知道,这臭丫头能被吓成这样,想来潜入账中的蛊虫应该很厉害。
只是,究竟是何人想要害他性命?
弘行已死,如今又对他下手,想来此人定然不简单!
谈卿洛看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不禁在心里发出冷笑:哼,也该让你尝尝整日提心吊胆是何滋味了。
“弘行受人指使给秦域安下毒,事发后被灭口,紧接着你又遭到毒手,想来这件事不简单,至少……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深谋远虑之人。”
被她的话一激,谭项云面上露出些许不安,“此话怎讲?”
谈卿洛见他上钩,立马装出一副沉重的样子,“秦域安是北御国的将军,要对他下手的人肯定不简单,而弘行便是这其中的一枚棋子。”
“在弘行下毒谋害秦域安一事暴露后,背后之人怕身份泄露,于是对弘行杀人灭口,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
说到这儿,谈卿洛看向了神色紧张的谭项云,“既然弘行已死,指使他的人就很难再查出,此事已是不了了之,为何还有人要对你下手呢?”
谭项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毒杀秦域安一事是他指使的,可主谋却是……
莫非,那人担心他会将真相告知秦域安,故而在杀死弘行之后,还想杀他灭口?
不可能的。
就算被秦域安得知所有事情,凭那人的身份,又何须惧怕他!
可是,他又没有能与之抗衡的仇敌
,何人会对他下手?
想来想去,只有那人有理由杀他。
“算了,此事过于蹊跷,想来你我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
谈卿洛故作无奈的叹气,看谭项云满脸沉重,又道:“经过昨夜之事,镇武侯担心拖得太久会再生事端,打算马上启程回京。”
“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与我们同行,回京途中你肯定不会出事的。”
此刻谭项云内心复杂无比,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点头表示:“好,那就依你所言吧。”
见目的达成,谈卿洛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于是便向谭项云行礼告退。
眼下她已成功挑起谭项云的怀疑,这个老狐狸,就算不相信兴德帝会对他下手,想来经过此事后,凡事都会留一手。
回到帐篷,谈卿洛本以为里面空无一人,奈何她刚进去就遇见秦域安,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
秦域安神情复杂的望着她,脑海中不禁想起昨夜他与谈卿洛的对话,越想心中越是五味杂陈。
“你说真的吗?”
面对秦域安的欣喜,谈卿洛并未察觉到异样,不假思索的点头回应:“自然是真的。”
秦域安闻言心中顿时激动不已,正想要再开口,就听谈卿洛说道:“待一切尘埃落定,我浪迹江湖之时就找像你一样的人。”
虽然想要平定一切没那么容易,但总会有那么一日的,早做打算也未尝不可。
只见笑容在秦域安脸上僵住,渐渐的,他脸上神情变得越来越冷,仿佛受到了什么致命打击。
谈卿洛察觉到不对劲,刚要出声询问,就被他抢先打断了。
“这世上,仅有一个秦域安,没有另外一个我。”
??
自知了解秦域安的性情,谈卿洛疑惑的望着他,不知他为何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