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辰了,人怎么还没有来?!”
娴贵妃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冷脸看向跪了一地的宫人,“一个个的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这时,娴贵妃的贴身宫女上前,“娘娘息怒,为几个下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至于秦夫人,方才宫人来报,说是她早就随秦将军一同进宫了,也不知为何此时还没来向娘娘请安?”
坐在一旁的谭桑月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下,“自从跟秦域安成婚后,她自觉身份高贵,又有人给她撑腰,言行举止可是越来越狂妄了。”
说话间她看了一眼娴贵妃,见她脸上怒气未消,又假意不经意提醒道:“不知母妃可还记得上次她进宫的事,当时她对母妃就几次不敬,如今……”
“并非儿臣多嘴,她似乎并未将母妃放在眼里,所以这会儿都还没来拜见母妃。”
娴贵妃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见识过,就谭桑月这点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小招数,她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谭家养出来的女儿都一样,不懂规矩。”
只见娴贵妃不留情面的当众嘲讽,看向谭桑月的眼神里充满了讽刺,嘴角还带着一抹冷笑。
若非谭桑月侯府嫡女的身份,连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都不够。
就这样的女子,偏偏还是她的儿媳妇,只可惜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赐,她当初根本阻止不了。
如今想想,真是亏大发了。
谭桑月虽不够机灵,但人也不傻,自然听出她话里有话。
“母妃,儿臣知错了。”
她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委屈巴巴的解释:“儿臣之前也是被气昏头了,所以才会一时失去理智的。”
“在母妃面前那般失礼,儿臣事后想想都
悔不当初,母妃宽宏大量,就别和儿臣计较了,好不好?”
娴贵妃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不善道:“你若不是太子妃,本宫早就拿宫规治你了,今后若是行事再不收敛,小心你太子妃的位置不保。”
谭桑月听出她话里的威胁,假意乖巧的点头:“母妃说的是,儿臣会谨记在心的。”
顿了顿,她又装做不经意间说道:“对了,几日不见,母妃的脸好像比之前更好了,想来儿臣找来的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闻言,娴贵妃想起自己毁容的事,心中顿时怒意横生,一脸恼怒的瞪着谭桑月。
谭桑月看在眼里却装做不知,又假装刚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母妃,其实那次事后儿臣回去想了许久,总觉得像是被人算计了。”
“谭卿洛这人善于心计,遇事又总用插科打诨这一招,母妃觉得会不会是她算计了我们?”
“若真是如此,母妃,咱们得一致对外才行啊。”
娴贵妃当初也有这样想过,但苦于没有证据,如今听谭桑月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倘若真是谭卿洛的算计,那自己岂不是把她耍得团团转?
“放肆!”
娴贵妃突然一声怒斥,桌上的茶碗也被她扫落在地,宫人们被这一幕吓得浑身发颤,全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一个身份卑贱的野丫头,竟然敢跟本宫耍手段!”
火气在不断的‘噌噌’往上涨,娴贵妃越想越恨不得立马扒了谈卿洛的皮,当即下令:“来人!让谭卿洛立即来见本宫!”
今日她定要查清楚,究竟是不是谭卿洛害她毁容的。
凉亭——
“当真如此吗?”
兴德帝神色狐疑的盯着谈卿洛,“你们掉下悬崖后遇到了神医?这听起来…
…似乎有点匪夷所思啊。”
听到他的话,谈卿洛装做疑惑的看着他,“是真的,当时的情形臣妇记得很清楚。”
“我与将军被刺客追杀,一路逃亡到京郊外,中途我们曾甩掉了刺客,本以为能就此躲过一劫,岂料那些刺客穷追不舍,硬是将我们逼到了悬崖边。”
谈卿洛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我们当真是走投无路了,想着反正都是一死,就一起跳下了悬崖。”
听完她的一番话后,兴德帝脸上神情依旧复杂,“所以你们是被刺客追到悬崖边的?也是在那里遇到了神医?”
谈卿洛点头回应,又道:“不过有人胆敢刺杀将军,臣妇恳请皇上彻查此事,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只见随着她的讲述,兴德帝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谈卿洛见状心里十分得意。
“其实说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若非被刺客逼至绝境,我们也不会遇到神医。”
谈卿洛偷瞄了一眼兴德帝,高兴的继续说道:“如今将军的腿能恢复正常,我的脸也被治好了,如果不是那些刺客,我们也不会有这段机缘。”
话音未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