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梳妆台,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湘泽将身子靠在梳妆台上,一边低声抽泣着,一边将手偷偷的伸入那梳妆台中,急急的搜寻着。
砗湘见她脸额肿胀的模样,心中一软,“湘泽,别怪母后,母后是太气你了,母后千方百计想要她死的人,你却千方百计的要她活,母后……”
湘泽继续哭着,突然一下子摸到一个手感细腻的玉脂瓶,她一咬唇,偷偷的放在衣袖中,然后上前跪在砗湘的面前,“母后,湘泽再也不敢了!”
砗湘冷笑一声,手臂一伸,手指一挑,将玉脂瓶从她衣袖中挑出,冷冷一笑,“湘泽,姜还是老的辣,你想要从本宫这儿偷到灵药,休想!”
湘泽一惊,高声喊道,“母后!”就想去抢,但是却被砗湘那冷然的眸光制止住。
“湘泽,夜深了,回去休息吧!”砗湘冷声道,很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与湘泽周旋。
湘泽咬咬唇,只得垂头丧气的走出门来,一出凤宸宫,她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手指一翻,一粒丸药停在她手心之中。
“母后,我怎么不知道你早已经察觉?但是知母莫若女,这次你输了!”湘泽得意的紧攥了手中的灵药,急急的向着凤舞宫而去。
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凤舞宫中还是人来人往,那些御医与宫女们又忙活了一夜,阿罗也守了一夜。
“皇兄!”湘泽进来,低声的唤了在床前迷糊的阿罗。
阿罗张开眼,眸中全是红丝,在望向湘泽之时,神色并不待见,只是低声道,“这么早,你来这儿干什么?”
湘泽自然不能拿出当场拿出灵药来,如果让阿罗知道太后明明有可以救南涵的灵药,却不救她,恐怕又要起冲突,只得低声道,“皇兄,我看你也累了,不如你先去休息,这儿有我守着,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南涵的!”
阿罗摆摆手,“你母后杀了南涵的孩子,南涵是不会高兴见到你的,你还是走吧!湘泽,如果你还当朕是皇兄,听朕一句话,劝劝你的母后,朕不想连你也失去母后!”
湘泽一怔,知道这是阿罗对母后的警告,苦笑一声,却还是点点头。
“皇上,南玥永南王又来了!”冷九停在外室,低声禀告。
阿罗一怔,自从玥南宸说要带着蓝水瑶前来之后,他就寝食难安,这次,终于来了么?
“皇上?”冷九听里面没有动静,再次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冷九,随朕去!”阿罗径直出了凤舞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想要瞒住南涵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他也不怕玥南宸与蓝水瑶,说不定这一次,正好前仇旧恨,一起算!
湘泽见阿罗走了,立即一使内力将灵药捏成粉末,放在碗中加上水,上前撬开南涵的唇,给她灌了下去。
见南涵咽了下去,湘泽兴奋的咬咬唇,但是她还是不能走,要先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宫门外,水瑶照旧一身红衣,看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阿罗在众人簇拥下迎出宫来,心中禁不住诸多的感叹。
这副身子原先的主人,曾经是阿罗的恋人,而如今,她是这身子的主人,却是阿罗的仇人,想想,
却满满的是无奈。
阿罗的目光一开始就停留在水瑶的身上,但是很快便迅速的闪开,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冷冷的与玥南宸对望,“永南王,这一月之期还没有到,你怎么又回来了?”
玥南宸冷笑,转眸看了水瑶一眼,“弥帝,本王说过,会带神医来瞧南涵,现在有神医在此,你没有利用不让神医见南涵吧?”
“神医?”阿罗冷笑,冷冷的斜睨了水瑶一眼,“是神医还是神偷,朕相信永南王心中比朕更清楚吧?”
玥南宸一怔,想不到阿罗竟然揭水瑶的老底,一时之间还真的无法辩驳。
“是神医!”女人清脆慵懒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嗓音中独特的娇腻让在场的男人皆是精神一振。“弥帝说我是神偷,恐怕还需要有证据!”
说起狡辩耍赖来,水瑶敢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在现代,她一个黑道杀人王,也进过几次局子,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哪一次她不是完好无损的出来?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拿她如何!
阿罗的眸色一暗,他倒忘记了蓝水瑶的手段,于是冷冷一笑,“那既然是神医,就请进吧!”
玥南宸与水瑶对望一眼,先不到阿罗竟然这样就罢了,两个人心中却更加慎重起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弥罗国的皇宫,向着凤舞宫而去。
“皇上……”冷九有些不安的低声提醒着阿罗。
阿罗示意他稍安勿躁,与玥南宸一干人坐在凤舞宫的大厅上,并且吩咐宫女上茶。
“不知道公主在哪里,可否请弥帝让我一
瞧?”水瑶哪里有心思喝茶,现在她最怕的就是万一南涵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就……
想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