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神色一凛,身子一转,猛地给了史氏一个过肩摔。
“哎呦!疼死我了!”
史氏没料到顾蓁力气竟这般大,把她摔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她龇牙咧嘴地骂着:“你个小娼妇,黑心肝的烂货,我可是你二婶,你连我也打,你眼里还有长辈吗?”
顾蓁冷嗤一声:“就你这种偏袒贼人、不分是非的长辈,我可不敢要。”
“你……”
史氏被顾蓁的话气得不轻,还想叫骂,转眸看见有村民围了过来,便佯装成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哎呦,我的娘呀,快来人啊,要打死人了!”
村民闻言,纷纷将史氏围了起来。
“萧老二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有个妇人将史氏搀扶起来。
史氏用衣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向村民哭诉。
“我听说昨夜这顾氏寻死觅活的,把我大嫂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我有些不放心,就拉着文斌过来瞧一瞧,可谁知她不仅不领情,竟还对我们母子俩动起手来……”
史氏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狠狠抽泣着:“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真是好心没好报!”
村民听完史氏的话,皆对顾蓁不满起来,昨天她在萧老大家闹的那一通,他们可都是知道的。
“承光家的,史氏是你的婶子,你怎能动手打她呢?”
“就是!这儿是水臼村,不是你乱撒野的地方。今日你若不向史氏母子赔礼认错,我们就和你没完……”
面对村民的指责,顾蓁没有生气,而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各位乡亲,我并非无故打人。这萧文斌入室偷窃,我方想捉拿他交于青天大老爷治罪,史氏就冲了过来,她不问是非缘故,对我又打又骂,我屡劝无果才动手将其制止。”
村民听着顾蓁有条有理的说辞,再看她那坦荡的双眸,不由信服了几分,转而狐疑地看向史氏母子。
萧文斌被盯着发虚,眼神躲闪不定。
史氏狡辩道:“你们别相信她的话,我儿子才不是贼。”
“事实胜于雄辩,这是他行窃的工具。”
顾蓁说着,从萧文斌的衣袖里掏出一副撬锁工具。
萧文斌一惊,那工具明明被他藏于内袖之中,她怎会知晓?
史氏脸色乍然煞白。
村民并非是傻子,到此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萧文斌这臭小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前不久我家丢了一只鸡,该不会也是这臭小子偷的吧?”
“我猜八成是了。咱们村子里就他最浑,没事和那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
“还有萧老二家的,她家不是早和萧老大家闹翻了吗?又怎会好心去瞧顾氏?”
“可不是,这次萧老大家办席,都没请她家去呢!”
史氏被村民的话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给我闭嘴!那撬锁工具是她偷放在我儿子身上的,她这是栽赃嫁祸我儿子啊!”
顾蓁觉得史氏的话荒谬至极:“我与你儿子无冤无仇,甚至在这之前素未谋面,何故嫁祸于他?”
史氏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反驳顾蓁,只得道:“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顾蓁冷笑一声,不再跟史氏多说,而是直接动手去擒萧文斌。
她的动作飞快,萧文斌想要跑都来不及。
“小贱人,你快放开我儿子,要不然我就砍死你!”
史氏是绝对不会让顾蓁把她儿子送去见官的,情急之下,冲进了萧家灶房,拿出一把菜刀,恫吓顾蓁。
顾蓁一点都不畏惧,眯起眸子,等待着时机夺刀。
村民见到这一幕,担心史氏真的会砍伤人,急忙跑去喊里正了。
年近五旬的里正,闻讯快速赶来。
“萧老二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给我放下!”里正怒目圆睁对着史氏呵斥道。
史氏摇头,不愿意放下菜刀,开口叫屈:“里正,顾氏这个小贱人满口喷粪,污蔑我儿子是贼人,你要替我们母子俩做主啊!”
里正在来的路上,已经知晓事情的经过:“那撬锁工具是在你儿子身上搜出来的,何来污蔑之说?”
“里正,我儿子是清白的。”到了这个时候史氏还在嘴硬,不肯承认萧文斌犯的过错。
“里正,诸位乡亲,我那屋子被这小贼翻得一地狼藉,若有人不信,大可进去一览。”
顾蓁的话一落下,里正就对着几名妇人使眼色,示意她们进去查看一番。
“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定是遭贼了。这贼别的不偷,就盯着那些嫁妆笼箱,真真不是个东西。”几名妇人看完之后出来,朝着萧文斌吐唾沫子骂道。
萧文斌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