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小心。”顾蓁率先看到回巢的鸟儿,急忙开口提醒萧承光。
萧承光赶紧将手收回来去护住自己的脸。
那鸟儿没攻击到,就像是疯了般,再次猛烈地进攻着萧承光。
萧承光为了躲避鸟儿的进攻,慌乱之下,竟不留神踩滑了,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落。
顾蓁见了,大惊失色,立即伸手去接他。
“哎呦,压死我了。”顾蓁虽接住了萧承光,但由于惯性的原因,还是被对方给重重压在身下,“你看似竹竿,咋这么重啊?”
萧承光有些不好意思,忙撑起半个身子向顾蓁道歉:“娘子,我可有将你给压伤?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蓁揉了揉胸口,一脸幽怨地瞪着他:“你压了哪儿你自个儿不清楚吗?要是压扁了不够大,那就全是你的错。”
闻言,萧承光低头看了她胸口一眼,红着脸道:“你的本来就不大,压不压都那样……”
顾蓁本就觉得原主那里发育得不大理想,现在听萧承光这样说,也不揉胸了,而去揪萧承光的耳朵:“你说什么?谁的不大?”
萧承光完全没想到实话实说会让她如此气恼,当下便很识相地改了口:“娘子的不小,是为夫的小。”
顾蓁这才满意地收回手:“你那是小吗?你那是一马平川,我若是跟你一样,岂不是也成了男人?”
“娘子,男人可不是一马平川就能成的,得要有……”
后面的话,萧承光羞得说不下去,但顾蓁哪里不明白,她将视线移到他的裆部,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有跟没有一个样,又不办事儿!”
萧承光欲哭无泪。
是他不想办事吗?
不,绝对不是!
他之所以没办事,还不是因为她,若是洞房那日她没有寻短见,他早就办完事了,而后他又担心她会反悔迟迟才没有行动。
“娘子这是对为夫不满?责怪为夫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萧承光不知道顾蓁这次是不是又想戏弄他,先调侃了起来,“要不我们……”
萧承光的话才说一半,旁边的草丛里忽然窜出了一个人,她见到萧承光和顾蓁的姿势,不禁大叫起来。
“我滴个娘耶!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做这种事,也忒不要脸了!”
顾蓁和萧承光被这尖锐而刺耳的叫声给吓了一跳,俩人见来人是谢婆子,脸色都沉了下来。
“谢大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是我……”
萧承光站直身子,想要跟谢老婆子解释,可谢老婆子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慌慌张张地跑了。
“完了,我又要出名了……”顾蓁一想到谢老婆子的那一张嘴,就头疼起来,“都怪你起来得太慢,要是快些儿,哪能让她看见?”
面对顾蓁的埋怨,萧承光也有些自责,他盯着谢老婆子离去的方向,眸底闪过一抹狠色。
“相公,你怎么了?”萧承光站在原地久久不说话,顾蓁以为他身子哪里不舒服,柔声关怀起来,“可是哪里摔伤了?”
萧承光摇头:“娘子刚才把我护在身上,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倒是娘子,你那里可还疼?可要去县城请个女郎中看看。”
在这个朝代是有女大夫的,只是少之甚少而已,恰巧他们所处的云溪县上就有一个。
“不用,我现在好多了。”这种小伤对顾蓁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休养一两天就会好。
萧承光见顾蓁不似说假,一颗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娘子,我们去那边砍柴吧!”萧承光担心树上的大鸟会下来报复,想要带着顾蓁快点儿离开这里。
可顾蓁却不甘心就此离开,她撸了撸衣袖,对着萧承光说道:“我上去把那鸟蛋给掏下来。”
萧承光不支持她这举动,温声劝道:“娘子,算了,那大鸟回来了,你上去也是危险,更何况那两枚鸟蛋又不大,何必费那个劲儿?”
顾蓁努了努嘴:“那我们这次可真是亏大发了,早知道我就应该自己上去。”
萧承光脸上升起一阵热气,尴尬地说道:“哪有让媳妇爬树掏鸟蛋,做相公的在地上呐喊助威的道理……”
这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顾蓁心里头倒是暖暖的,低声道:“下次别逞强了,你是文人士子,要逞强的地方在那科举仕途上,而并非是这种事上。”
萧承光闻言,神情逐渐落寞:“我是个瘸子,还考什么科举……”
“相公,你不是瘸子,你只是腿脚有点不利落而已。”顾蓁知道自己提到了萧承光的痛处,赶紧开口安慰,“你也别沮丧,你的腿许郎中没法子医,或许别人能医呢?”
“我这腿不仅许郎中瞧过,城里和府城的大夫也都瞧过了,他们皆束手无策。”
萧承光言简意赅地阐述了他娘当年带他四处求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