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被你们抓走的女人,根本不是去伺候所谓的“主子”,而是供你选择性的挑选她们的魂魄,
可你明明从心底就看不起我们国家的女人,但你又喜欢她们以夫为天的性格。
你希望醒过来的琳娜与她们一样,顺从你,
没有那么烈性。
”
男人手指哆嗦的指着离轻鸢
“所以…你到底是,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是你自己的思想,不要强加给我们的国土!我们这个国家早就男女平等,崇尚女性自由,
古有女将军,
现有女先生,哪个不是女子出身?”
那些无辜的被剥夺的生命,是你一身的孽债,
你说说,你该不该死?”
可离轻鸢心里非常清楚,从古至今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男尊女卑一直存在。
和亲的公主,做妾的良家女。
联姻的千金,哪个不是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在某一朝代闲逛时,一个富家公子随意的看了眼一买菜的寡妇,就给了那寡妇招来杀身之祸。
男家的主母认为女子出身不好,更是个寡妇,空有美貌,当即命令家丁散播一些女人的谣言。
在那个年代,对于女人来说生存都是一种奢望,更何况那莫须有的东西,一时之间让她有苦难言,周围的邻居全都成了帮凶。
每个人都没有让她去死,
可说出的话每句都是她怎么还不去死。
后来新社会,
可重男轻女的思想从未被冷落。
偏心的家庭每天怨恨自己生了个女儿,不能继承香火,可最后将她卖给人家做老婆数钱时,那笑弯的眉眼,咧开的嘴角,一点也不作假,心虚。
最可笑的是,头一次夸她为家里出了一份力,即使知道对方家暴、或年老、痴傻、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只为那句“老子是你父母,你就得听我的!完全不顾十四五岁哭的死去活来的女孩,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是刻在骨子里的血脉至亲,
家里的男孩高兴的拍着手,
满嘴都是赔钱货嫁人了!嫁人了!”
明明整个世界在女子裙摆下诞生,
却不允许裙摆自由飞扬。
想到这,
离轻鸢愤恨的抬起脚,用力将他踹倒在地,
踩在他的脚踝处,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回荡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独特。
金发男人疼的在地上打滚,
他将胸前绿油油的瓶子扯掉,打开瓶盖。
一团团黑气迅速朝着离轻鸢飞奔而来,离轻鸢抬手,黑气瞬间凝聚在一起,里面发出一声声哀嚎,
离轻鸢闭目凝神,掌心相对,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的眸子睁开时一片赤红
“破!”
黑气瞬间消散,
一个个有些透明的灵魂被释放开,大约有上千个。
她们看着自己透明的手掌,
有些愣神,
暗无天日的牢笼让她们记不清究竟过去了多少个岁岁月月,也记不清自己是谁,发生了什么。
直到金发男人再次发出哀嚎,
她们才回过神看向他,脑海中逐渐清明,眼中的恨意快要突破天际,就连头顶的槐树都忍不住发颤,上面的枝丫轻轻摇晃。
离轻鸢轻念一声
“去吧。”
男人害怕的往后退去,眼中的恐惧一点也不输于临死前的她们。
离轻鸢别过头,抬头看向天空高高挂起的月亮,清冷的月光洒在肮脏不堪的小岛上,像普渡众生的佛,带着怜悯。
两个小时后,天空渐渐泛白,
那些魂魄纷纷向离轻鸢露出感激的表情,离轻鸢看着她们
“走吧,天快亮了。
下辈子……投个好胎。”
没有灵魂滋养的男人褪去俊美的容颜,皮肤瞬间干瘪,脸上皱纹深邃,仿佛被刀尖刻骨。漂亮的金色头发,一夕之间失去它原本的颜色,变得花白,毫无生机。
离轻鸢手指轻轻一挥,地上的其他人一脸懵的从地上爬起来。肉体硌在石子上的痛感传来,才让他们想起来昨晚晕倒之前发生的事!
身体立刻吓得一激灵,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身体,回过头看向昨晚凶狠的狼群此刻竟然像睡着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相互看向对方,眼中的震惊溢于言表,随后离轻鸢慵慵懒懒的声音响起
“早啊,各位。”
十道道视线迅速朝着她看过来,
“离……离小姐,这些是你,是你做的?”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