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临道一声:“老子改的!”目光忽然变得凶狠锐利,手起刀落将那守兵砍翻在地:“动手!”他压低声音嘶吼道。
身后的张喜如一张绷紧的弓,在他身后小心戒备着,丁临一声令下,张喜蓄势而发,长刀脱鞘而出,向身边最近的一名守兵卷来,那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向后跌倒。
两人片刻之间已结果了两条性命,守兵反应迅速,嘶喊道:“敌袭!敌袭!”纷纷抽刀迎了上去。
铜锣下的那名兵丁回过神来,从腰间抓起鼓槌,斜刺里一个人影闪出,那兵丁只觉得腕子猛地一疼,鼓槌应声而落。小白脚尖一点,将那鼓槌抄在手中,嘻嘻一笑别在腰间。那兵丁毫不迟疑地向小白撞来,小白猝不及防:“哎,哎”
身体滴溜溜转了半圈,卸去兵丁的力道,化掌为刀在他颈间一切,兵丁闷哼一声翻身栽倒。
还不等喘口气,又是一名兵丁抢上前兜头砍来,周二自一旁的草丛中钻出,矮着身子砍向兵丁下盘。那兵丁注意力在小白身上,周二又长得矮小,待发觉时已然晚了,双腿被尖锐的刀刃扫过,噗通跪在地上,周二绕到他身后,扳住他的头颅使他动弹不得,钢刀架在他的颈间用力一抹。那兵丁登时了账,周二将他脑袋砍下掖在腰间,长刀一甩向库房门扑去。
小白被他的凶横惊得目瞪口呆,一名兵丁扑向小白,小白袍袖一抖,兵丁
栽倒在地,他从地上爬起,再次扑向小白,更多的兵丁将小白团团围住,刀出如风,直取小白要害。
再看小白气沉丹田,身形如蝴蝶蹁跹,在人群之中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也不见他如何用力,所经之处兵丁东倒西歪。
“啊!”库房门前一声惨叫,周二滚落在地,大门洞开,一名高逾九尺的大汉走了出来,军装穿在他身上犹如幼童的衣裳,手持一把大斧,狞笑着逼近躺在地上的周二。
丁临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来库房刺探之时并没有见过此人,陡然见到这如小山一般的身板,顿时生出绝望之感。眼见周二惨呼不止,丁临拼命挥刀救援,但敌人早就猜到他的心思,岂会容他离开,随之加快攻势将他缠在原地。
那大汉斧头高举,俯视着周二,而后者则蹒跚着从地上爬起,胸前一道横划而出的伤口触目惊心。
小白眼见周二顷刻便要殒命当场,忽地弹身而起,足足有一人之高,脚尖在士兵肩头一点,如乳燕投林,闪电般扑向周二。
一众兵丁瞠目结舌地仰头看着如惊鸿略过的小白,一名士兵回过神来,钢刀高举敲击在铜锣上。
咣!咣!咣!
此时正是黎明之际,墨色一般的天际下刺耳的锣声响作一团。
曹克攀原本正在闭目养神,锣声响起的刹那,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声如洪钟:“儿郎们,动手!”
余音未落,广场之上的俘虏兵
如狂风之后的麦芽,争先恐后地挺起身板,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赵显达部守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退回去!”守卫们吓坏了,声嘶力竭地阻喝道,但很快淹没在士兵们震天价的声浪中。
守兵咬牙切齿地看着人潮涌来,手中的钢刀微微颤抖,大喝一声壮起胆子迎头劈了下去,兵丁应声倒地,还没来得及举起第二刀,对面已合身压了上去,犹如海浪般重重地拍在礁石上!
瞬间喊杀声此起彼伏,局势反而却是曹克攀部占了上风,守兵被这一波冲击打懵了。不少人在慌乱中丢了兵器,曹克攀捡起一把钢刀,一刀一个将守兵性命结果,正在此时,兵营中涌出黑压压的人影,望也望不到边,夜色之下看不清晰,却更添压迫之感。
曹克攀瞳仁急缩,脸上晃过一丝紧张:“宋宪和吴承简两个老匹夫就在帅帐之中,拿了两人咱们都能活命!”
此时已不需要多言,士兵背水一战,齐声呐喊道:“抓老匹夫!”向帅帐蜂拥而去。
山道之上的对峙仍在继续,赵显达双手反缚坐在地上,谷雨则擎着剑站在他的背后。
对面则站着斥候兵几人,已被冻得手脚冰凉,吸溜着鼻子,狼狈地缩着身子。
赵显达闷声闷气道:“你们几个给我转过去。”
斥候兵迟疑道:“这小厮万一对您不利”
赵显达的脸黑如锅底:“那也好过对着你们这些
肉虫儿。”
斥候兵面红耳赤,与同伴齐齐转过身去。
马蹄得得声响起,谷雨循声望去,只见亲兵去而复返,身上披了件不知从哪里抢的衣裳,他牵着马走到谷雨面前:“你说话算话。”
谷雨嗤笑道:“我说过什么?”刀刃在赵显达的脸上拍了拍:“劳驾赵将军上马。”
赵显达不为所动:“你想去救潘从右?”
谷雨道:“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许是夜间的山风让赵显达冷静了下来,他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你想要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