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菱香变了脸色,侍卫长罗杰也劝道:“殿下大病初愈,自当在府中好生将养,待痊愈之后再出府。”
朱常洵气恼道:“这宅子拢共就这么大的地方,我都玩倦了。况且我出府又不是玩耍,而是散心养性,于康复大有助益。”这话菱香和罗杰是坚决不信的,紧闭双唇不做回应,朱常洵只好转过脸看向夏姜:“你方才怎么答应我的?”
夏姜看看菱香和罗杰,两人紧张地回望着夏姜,夏姜摊摊手:“我是答应过你——可我说了不算。”
“你...”朱常洵气得小脸通红,才知道被夏姜摆了一道。
夏姜不再理他,转向菱香道:“我已将后三日的药煎好,每日两剂冲服即可。三日后我会再来,那时估计也能痊愈了。”
菱香喜道:“多谢夏郎中
。”
夏姜施礼告辞,不料走不多远忽听身后一阵喧哗声,朱常洵已站在石凳上,一只脚悬空作势要往池塘中跳去,菱香、小太监和侍卫围在他身前,只是怕他真个跳下,不敢轻举妄动,朱常洵气道:“狗奴才,我的话也不听了,让不让我出去!”
菱香和罗杰相顾失色,见朱常洵拉着架势,生怕他一个不慎跌下去,急道:“殿下,您现在身子骨虚,受不得折腾,奴才们都是为了您好啊。”
夏姜缓缓走上前来,朱常洵挑衅地看着她,夏姜淡淡道:“跳,若殿下真个敢跳,我就答应放您出去。”
菱香和罗杰面色剧变,惊道:“夏郎中,你在说什么?!”
夏姜充耳不闻直视着朱常洵,而后者在短暂的错愣后,忽地将腿收回:“傻子才跳呢。”
菱香舒了口气正要开口说两句场面话,朱常洵却冷冷一笑:“既然出不了府,那我回宫总可以吧,母亲定然想我得紧,那我便与她说说我是如何湖心落水,险些丧命的,她老人家宅心仁厚,想必也不会怪罪大家。”
这一句说出来仿佛五雷轰顶,在场的除了夏姜全部吓得跪伏在地,夏姜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迭声求饶的众人以及得意洋洋的朱常洵,一股强烈的厌恶涌上心头,罗杰从地上抬起头露出僵硬的笑容:“今日府外风和景丽,却也是不错的散心时节,咱们便在宅子左近转转,不远行如何?”
朱常洵眉开眼笑地道:“不远行,不远行。”得意地看着夏姜:“夏姐姐,你随我同行,以免我途中不适,旧疾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