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一顿:“大殿下服用我调配的解药之后身体恢复得极快,快得超乎寻常,而其他几位殿下药效不佳,只是症状被延缓,两厢比较太过奇怪。”
谷雨道:“那说不定各人体质有异所致。”
“一开始我也是这般认为的,我的医术如何,活到这个岁数对自我的认知还算清醒,我无法勘破病灶,自然也无法药到病除,所能做的不过是延缓病症,”陈铎低着头,表情复杂:“只是我在倾倒药渣之时却发现殿下的解药被人换过,我从药渣中分离出何首乌与生首乌的残渣,这两味药因为药性冲突,通常并不会同时入药,可这人医治之法却颇为古怪,大胆激进,全然不顾君臣佐使,虽然看上去药理不通,但细细想来却又另辟蹊径合乎逻辑,这套医理并不属于中原,”他说的斩钉截铁,作为
李时珍的弟子,他有这个底气:“先前我便怀疑京中这场疫症来自苗疆,此时更加确信这正是苗医的手法。”
谷雨脑海中蓦地想到那个明媚的少女,重重吐了一口气:“原来如此,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