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临见他脸上额头鬓角热汗直流,苍老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沧桑,他心中一酸,向朱鹮轻轻摇了摇头。
小船置身顺流,速度不减,夏夜的风刮在三人的脸上,朱鹮轻声嘟囔道:“若大人是笨人,我倒宁愿天下当官儿的都是笨人,哪还会有百姓受苦?”
这个夜晚同样疲于奔波的还有一个人,谷雨急步奔走在漆黑的大街上。
“夏姜,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谷雨扭过头,夏姜的脑袋耷拉在他的肩头,听到谷雨的呼唤,夏姜勉强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好似一片羽毛。
谷雨心中难过至极,若不是自己盲目轻信,又怎会让夏姜身负重伤:“别睡啊,坚持住,咱们去东壁堂。”
他跑了老远,四周还是不见光亮,街道上回荡着的只有他仓皇的脚步声。
“该死!”他跑远越是心慌,越跑心中越是没底,好容易见到不远处一处酒肆,油灯昏黄,显然快要打烊了。他不顾一切飞奔而至,店老板走出门正要将幌子收起,忽听身后脚步急促,扭头来看不禁吓了一跳。
一个年轻人浑身是血满目狰狞,已跑到身后一步之遥,店老板比了个架势:“什...什么人,你想做咋子?”
谷雨急道:“东壁堂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