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才刚刚出院,今天又再一次来到医院。
这次她不再是之前那么狼狈,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个人开车来到了医院。
挂好号以后,医生看到她都有些意外。
“你不是昨天才出院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我记得你的身体状况来说,我昨天是建议你住院治疗的。
医生说完,舒暖摇摇头:“医生,我不能住院,我怕我住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
您也知道,就我现在的情况,能好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与其在医院等死,我不如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医生看到她自暴自弃的样子,也只是无奈的叹气。
你今天来是找我开止疼药的吧?
舒暖微笑点头。
医生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强呢。
每一位医生都知道这种病后期是有多么的这折磨,胃疼的频率会越来越高。
直到吃止疼药也不管用的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可舒暖却是无所谓的样子,就像生病的人不是她一样。
从门诊大楼出来,她今天是有重要的安排的。
她想回老家一趟,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
虽然小时候有众多的不愉快,但是毕竟姑姑把她养育成人,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回去看一眼吧。
舒暖开车回到了老家,还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两边的人家也并不多。
她记得自己上大学走之前,村里还不是这么荒凉啊!
这些年变化也太大了吧。
不过也对,自己都八年没有回来了,不变才怪。
村子里的老人看到有轿车进入,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谁会开着这么好的车子,来他们这破旧不堪的村落里。
跟着以前的记忆,舒暖走到了姑姑的家门口。
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破旧的大门,凌乱的院子。
她在门口停留了很久,直到一个年轻的男性声音打断了她:“您好,请问您找人吗?”
舒暖回过神,面前这位长相俊朗的男孩朝她露出了阳光一般的微笑。
男孩穿了一件洗的泛白的浅蓝色衬衣,穿了一条宽大的牛仔裤,一双鞋边都开胶的帆布鞋。
但是样貌极其俊朗,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金丝边框的眼镜下面下面是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眼神中流露出对舒暖的好奇。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姑姑的儿子闻言倾。
记得她走的时候闻言倾还是一个小屁孩,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五官倒是没怎么改变,随了姑姑。
就是长高了,也长俊朗了。
请问这里还是闻雷的家吗?
闻言倾点点头:“是的,您是找我爸爸吗?”
“很不幸我爸爸在三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妈妈了。”
说到这里时闻言倾有些哽咽。
舒暖拍拍她的肩膀:“言倾你还认识姐姐吗?”
闻言倾,眨了眨眼,还是没有想起她是谁。
也不是想不起她是谁,是不敢把她和当初那个村里村气的姐姐相比。
当时她被姑姑带到村里,每天除了读书就是下田地干农活,邋遢得很。
现在自己光鲜亮丽的出现在这里,谁敢去想他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呢。
她推开破旧的红色大铁门,姑姑坐在院子外面,被太阳晒的黝黑。
在编织着纸篓,院子里已经堆积了好多,应该是靠纸篓卖钱吧。
她走到姑姑身边,眼前一个黑影挡住了舒芳的光线,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女孩。
和舒暖有些相像,一时间不敢确认她就是舒暖。
舒芳揉了揉眼睛,双手在衣服上使劲的擦着,似乎要把手上的脏东西都擦干净。
她双手扶着一把实木椅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常年在田地里辛苦劳作,导致她双腿落下了病根,只要时间长不起来,膝盖就疼。
眼神中满眼的难以置信,双眸通红,还是在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嗓音沙哑的问:“你是暖暖吗?是我的暖暖吗?”
舒暖再也忍不住,双手抱着姑姑,趴在她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舒芳的手僵在空中,不敢去拥抱舒暖。
她怕弄脏舒暖的衣服。
好久之后,舒暖才放开姑姑,两人眼睛都红红的。
舒暖拉起姑姑满是老茧的双手,心疼的说着:“咱们不干这农活了,以后再也不干了。”
依稀记得那时候姑姑第一次把她带回家,姑父的态度就很不好,对姑姑吹胡子瞪眼的。
时不时还因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