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撇了撇嘴低声说道:
“自然是知晓的,你还是快去教赵二狗识字吧,明明嫌弃他字不好看,还要羞辱他。”
裴彻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要随便揭穿我,会破坏我在二狗心中的形象。”
章义放下书大笑起来,直到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笑声戛然而止。
没有带任何亲兵的师俊彦头戴黑色幞头,身穿一件深色圆领窄袖袍衫,外面套着一件颜色稍浅的裘衣,脚上是一双乌皮靴,花白的胡须胡须也被打理的非常齐整,看上去如同寒冬出行的富家翁,但是如果看到他腰间的金銙蹀躞带,以及上面悬挂的横刀,那么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会退避三舍,这是最差从二品才会穿着的,且多为武将。
裴彻看到师俊彦后赶忙行礼,而看到都护的赵二狗和章义则干脆傻在了原地。师俊彦没有理他们,只是负手走进章破虏在的里间,就那么静静站在他床边。
自觉尴尬的三人便悄悄溜出了正房,来到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后,觉得再呆在这不妥的赵二狗对着裴彻匆匆拱拱手就夺路而逃。同样想要逃回军营的章义被裴彻一把抓住,他笑着对章义摇摇头,示意他坐下。
章义好奇地看着裴彻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便将信将疑地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看着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