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章义转头看去,章十一满是伤疤的脸就在自己面前朝自己笑了笑。
章义把手中没有递到战马嘴里的马料放回食袋中,然后就那么坐在地上,仍是一言不发。
章十八坐在章义对面,然后问道:“章执戟为何郁郁寡欢?”
“我在关外时,听我阿耶讲,听我好友讲,关内如何如何,可是这进了关,我没怎么体会关内的好景致,反倒先对自己的百姓举起了刀枪。”
“乱民是反贼,算不得百姓。”
章义看着平静的不像话的章十八如此说,咬牙切齿地说道:“定是这些世家大族之过,要不是他们,谁会愿意做反贼乱民。”
章十八却从旁边捡过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三十,然后看了看章义,指着这个数字十分苍白的笑了:“我自从军以来,平乱三十场,世家带头或在背后操纵不过耳耳,可这喊着‘活不下去了’然后举着锄头木棍与我大军死战的乱民却占了十之八九。
世家门阀固然可恨,但是没了他们,百姓就能吃饱穿暖了?笑话!自文皇帝登基以来,虽然打压了世家,但各种苛捐杂税却层出不穷。苛政猛于虎的道理你不懂吗?
他们,是真的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