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位张固张公,也是你从吕公那里请来的?”
裴彻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张公在术数与律学二道称得上是大家,为人又不古板,能请他来帮我们演这出戏,再合适不过了。”
章义手扶着垛口问道:“这样一个人,不留在国子监吗?”
裴彻双手摊开笑着说道:“国子监学生都没有几个,那麾下的那些个将校也没几个成家立业的,又有谁需要去国子监进学?不要说张公了,吕公过些日子也要去云州官学任教,还有国子监其余的博士都会下放到各州。”
章义点点头,随后说道:“你说得老程他们没有成家立业这件事,是该上上心了,要不然战死了都没个念想。”
裴彻不置可否,却突然又问道:“阿娘可还安好?”
章义愣了一下,随即便摆出了一副苦瓜脸。
“外姑这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我现在是连家都不敢回,我在困龙坡被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沮丧过。”
“阿娘就是一副清冷的性子,你莫要见怪。”
“我哪敢怪外姑,她没有把沉烟带走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两人聊着天,伴着慢慢落下的日头与光秃秃地树干走下了城头,夕阳照在两人身上,拖出了一条长长地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