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卫军展开肉搏的百余南陈军刚开始并未将那些穿着守备兵号衣的魏军当回事。
直到他们前方手持团牌的同袍被面前魏军用极为娴熟的配合杀掉后,他们才发现眼前这几百魏军并非守备兵。
“魏军正卒!”
他们连忙呼唤正在围攻守备兵的同袍,听到喊声的南陈军幢主回身刚好看到自己派去击溃那几百魏军的士卒被打得节节后退,原本整齐地队形也变得凌乱不堪。
发现情况不妙的南陈军幢主立刻下令所有在城墙上的南陈军回转,直奔宿卫军冲去,双方很快便撞在了一起。
体力充沛的宿卫军士卒依靠着旁牌以及枪槊让只有短兵的南陈军难以靠近,随后一队又一队魏军跳荡兵在队列后方不断将背后袋子中插着的投枪投向前方的南陈军。
被长兵压制的南陈军本就有些束手束脚,又被一阵密集的投枪攒射,顿时就出现了许多缺口,魏军一名校尉抓住机会,迅速下令旁牌手快步压了上去,将南陈军的队形撞散,随后大量身穿精良扎甲,手持骨朵的魏军甲士从枪阵后方冲了出来。
这些甲士一冲进南陈军队列中,便毫不顾忌地四处乱砸,他们仗着身上甲胄坚固,对手中只有横刀且没有着甲的南陈军展开了几乎一面倒的屠杀。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原本在城墙上占据了优势的数百南陈军便被逼得只能从城头跳下亦或是跪地请降。
此时南陈军军主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城门处,城门已经被攻城槌撞开,跟在攻城槌后方的数百南陈军已经列阵完毕,他们在攻城槌移开的第一时间便冲进了没有塞门刀车的城门洞中。
早已在城门后列阵待命的三个团魏军见到南陈军冲了进来,在一阵清脆的铜钲声中齐齐低喝。
“架枪!推进!”
魏军阵列中不断传来几声将校的嘶吼,随后原本静止的魏军枪阵便将枪槊平举,向着南陈军推了过去。
城下的南陈军并不清楚面前的魏军已经不是那些不堪一击的守备兵,因此面对人数与自己相当的守备兵竟然不等后方抵近的弓弩手便一列一列向着魏军发起了冲击。
见到南陈军如此轻敌,魏军的校尉冷笑一声,随即嘶吼道:“弓弩!”
随着校尉一声大吼,前方的旁牌手立刻将身子压低,露出了两排弩手。
发起冲击的南陈军士卒还未看清魏军动作便突然听到了一阵弓弦的崩响声。
伴随着弓弦崩响,一轮密集的弩矢便在狭窄的门洞中射向了毫无遮挡的南陈军士卒。
挺槊发起冲击的南陈军士卒当即便被尽数射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魏军突然出现的弩手打断了南陈军发起冲击的频率,在后方的南陈军旁牌手也连忙在后方幢主的指挥下向前轮换。
可门洞本就狭窄,因此当南陈军的长兵与旁牌手还在轮换位置时,魏军的旁牌手已经冲了过来。
他们将旁牌竖起,对着挤在一起的南陈军狠狠撞了过去,顿时将南陈军前方的士卒撞得人仰马翻。
紧紧跟随的魏军士卒在旁牌手将南陈军士卒撞倒后立刻将枪槊向地上刺去,将来不及起身的南陈军杀死。
冲到南陈军近前的魏军在旁牌和枪槊的配合下步步紧逼,不多时便将南陈军从城门洞中赶了出去。
城外的南陈军军主见到自己派向城门处的士卒被赶了出来顿时有些好奇,还不等他派出下一队士卒顶上去,一名从前方返回的南陈军幢主便仓促跑了过来。
“军主,这些魏军不是守备兵。”
南陈军军主闻言一愣,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那名幢主说道:“我军登上城墙的士卒被魏军派上城墙的援兵击溃了。魏军配合娴熟,队形严整,甲胄精良,绝非守备兵可比!”
南陈军军主连忙抬头看向城墙上方,发现已经没了己方士卒的身影,原本架在城墙上的云梯也都已经消失不见。
“魏军的正卒不会分散作战,何时会单独驻守一座郡城了?”
南陈军军主话音刚落,一束狼烟突然从左侧升了起来。
看着左侧的狼烟足有两道,南陈军的军主立刻反应了过来。
“快,鸣金收兵,全军准备回转,这是魏军设的套!”
南陈军的反应不可谓不慢,号角声响起后,原本在城下的南陈军立刻开始后退。
就在这时,又有一道狼烟在南陈军本阵的身后与右侧升起。
南陈军军主四处望去,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后撤。
南陈军本阵的左右翼以及身后,阵形严整的魏军渐渐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魏军高高飘扬的大旗上,宿卫军的旗号在晴朗的天气下显得格外清晰。
南陈军看着四面八方围拢的魏军已经开始骚动,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周边已经全部都是魏军。
魏军中军大纛下方的王承业看着远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