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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有准备,心里也知道像顾氏这等捧高踩低人家的亲事黄了不可惜,但江氏还是深受打击。
这些日子她又是操心在佛堂自尽未遂的长女,又是忧心娘家的案件,偏偏自己一妇道人家帮不上忙,只有幼女在膝下陪着宽慰时,才勉强支撑。
现在连幼女的婚事也黄了,哪哪都不顺,江氏心神累极,晚膳后便歪靠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醒来时,床边已经坐了丈夫的身影。
今早,顾家上门时,卫恒不在府上,午间忙于差事,也未回来用膳,等散值后回府,去了主院亲娘那请安,从柳氏口中才知道幼女的亲事黄了。
身为父亲,他还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事儿的。
正敛眸坐在床边,见妻子苏醒,端了一碗温着的药,道:“先把药喝了,府医来把过脉了,你郁结于心,血脉不畅,日后少思,多休息。”
江氏没有说话,阻止丈夫亲自喂药的举动,接过药碗自己服下。
才放下碗,嘴里就被塞了粒梅子,她愣了愣。
卫恒收回手,道:“药味太重,吃点酸的压一压。”
江氏苦笑了下:“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