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沉思片刻,对徐庶二人道:“以二位军师之见,当如何应对?”
石韬与徐庶相视而笑。石韬当先说道:“袁术与孙策刚攻下庐江,民心有恨,要掌控此地尚需一些时日,此时应该无暇顾及我等,这就是我们先行准备的良机。”
刘琦忙问:“如何准备?”
石韬说道:“袁术,孙策虽无暇他顾,然我亦不得不防。彭泽(今鄱阳湖)之中岛屿众多,且芦苇荡中鲜有人迹。
“少主可令甘宁将军率领水军驶入其中。陈到将军本部兵马则藏于水军船中,择其隐蔽之处扎下营寨,待袁军渡江之后相时而动!
“让黄祖将军派江夏水军趁夜色驶入湖区,天明之时再由湖区驶往江夏。即便有细作发现,也会以为是我水军船只向鄱阳运粮而回。此为第一路布置。”
石韬饮了杯水润了润喉咙,轻捻长须,接着说道:“我料袁术、孙策攻略江东必是由易而难,先拿丹阳、吴郡,再夺会稽,积攒足够力量之后才会谋划我鄱阳、豫章两郡。
“我军须在刘繇败亡或败逃之时,及时出动主力大军,将袁军主力逐出丹阳,以迅雷之势将兵锋向吴郡延伸。
“若是孙策领军,其手下惯战之将怕不下十人,亦不可小视。这第二路最少要出动三万大军!
“少主可令黄忠、徐晃、邢道荣、彭绮、黄叙、彭豹诸将率军依山路而行,屯兵于祖郎旧寨之中。此处已深入丹阳腹地,当多派斥候打探军情,并派山越兵扼住进山要道,严防消息泄露!”
刘琦听罢,颔首说道:“广元谋划甚当,以广元之见,我当随哪路而行?”
石韬笑道:“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少主当与彭帅安坐于鄱阳城中,居中调度,让黄射将军护卫左右,以防孙策兵行险招。”
刘琦听了,很是无奈。没想到有了军师之后,自己便如英国女王一般,只需要点头签字,当个吉祥物就行了。
早知如此,不如把春桃带来,空闲里毛尼一番多些快乐,说不定还能深入交流一下,以加深感情!
又想到孙策麾下将领确实不少,便又问道:“我听闻那孙策最好结交豪杰之士,除了孙坚旧将外,又有蒋钦、周泰、凌操之辈投效,是否需要将霍峻将军与我堂兄一并调来?”
石韬笑道:“少主思虑周全,如此必能万无一失!”
一旁黄忠对刘琦行礼道:“两军对阵,战机稍纵即逝,两位军师多谋善断,最好随军而行,以参赞军机。”
见刘琦沉思不语,黄忠又说道:“少主且放心,我等诸将定会护得两位军师周全!”
黄忠说罢,在坐众将纷纷把胸膛拍得啪啪作响,附和黄忠之言。
都知道读书人心眼多,阴起人来也是相当酸爽,就如费栈、祖郎二人,人家招谁惹谁来,就把头给忽悠没了。若得两位军师随行,就不用自己伤脑筋了。
刘琦见众将如此,便问徐庶二人道:“两位军师以为如何?”
徐庶笑道:“我二人若不随军,怎称得上‘军师’之名?如此,我便随黄忠将军入山,广元便随甘宁将军进湖吧!”
石韬自然应允,自己虽然会些剑术,却仍是文弱书生,乘船而行自是舒爽,至于钻山越岭的勾当,还是让打遍书院无敌手的徐元直去干吧!
刘琦见二人分派妥当,便叫来墨执、黄射二人,为两位军师每人分派墨家护卫五十,射声营劲卒五百,专职负责护卫中军。
想想还不放心,他又将那连发臂弩拨出一千配发下去。好不容易有了俩军师,怎么能让他俩轻易涉险呢?
徐庶二人见刘琦如此重视自己,心中也是感动,忙拱手称谢。
酒晏散去已近黄昏,刘琦回到卧房,便叫来墨影,吩咐他将墨家哨探、暗卫提前布置到丹阳郡沿江各县城池附近,随时关注两军动向,及时通传消息。
刘琦觉得自己在后方相对安全,又将剩余两千连发臂弩分别交给黄忠与陈到,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落入敌军手中。
两日之后,大军准备妥当。陈到兵马已于夜间暗中登船,隐匿于船中。
待到天明,甘宁、苏飞便号令水军向彭泽驶去。
当天入夜之后,墨家哨探配合军中斥候屏蔽道路交通,黄忠、徐晃率大队主力趁夜色进山。
从外边看,鄱阳大营规模不减,操练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却无人知晓若大营寨竟是个空心儿的!
万余士卒驻扎一圈儿,而中间营帐除了埋锅造饭之时,守营之人负责点火冒烟,平时小队定点巡逻之外,并无多少士卒驻守。
刘琦在鄱阳城中待得无趣,便到鄱阳大营中去找彭虎。
彭虎听闻刘琦来到营中,赶忙前去相见,他见到刘琦,躬身行礼道:“不知少主要来,未曾远迎,请少主恕罪!”
刘琦笑道:“是我在城中呆着无趣,便来大营之中转转,彭帅何罪之有?”说罢,便与彭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