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急行间,彭绮回马迎上,对石韬抱拳说道:“禀告军师,末将已打探清楚,那周家老宅确实在庐江郡治舒城西南二十里处,大军再有一个时辰便到。”
石韬笑道:“不在城中,就好办多了。彭将军率五百骑兵去舒城西南十五里布防,尽量不要弄出动静,城中若出兵便将他杀退!”彭绮应诺而去。
一个时辰过后,周家老宅便被军卒围了个水泄不通。众将来到门前,石韬鞭指大门,冲邢道荣努了下嘴。
邢道荣连日来被徐晃玩儿命操练,此时正是力大斧大火气更大,见石韬示意,二话不说,策马挥斧向大门冲去。
那周家当值家丁听到外边动静,正骂骂咧咧开门查看,刚到门前,便轰地一声,连门俱碎,碎木与内脏洒了一地!
石韬皱眉不悦,瞥了邢道荣一眼,心道:我让你叫门,你搞成这样,让我一个读书人怎么进去?
陈到也很无奈,便对邢道荣令道:“邢将军领二百步卒进去拿人,无论老幼主仆,尽皆拿下!”
又对黄叙道:“黄将军带剩余步卒进去抄家,不论钱粮柜几,能带走的统统装车!”
黄叙也没少被黄忠折腾,二人正没处撒火,闻言大喜,二话不说,便带人冲入院中。
见来人明火执仗直往里走,周家护院家丁纷纷持刀提棍冲出来阻拦。那为首几人被黄叙、邢道荣两个一阵刀斧砍作零碎,其余尽皆成擒。
可怜周家累世高官,在庐江郡中也是名门望族,家中金银钱粮值钱宝货无数,此时也是徒呼奈何!
那帮荆州士卒如狼似虎,哪里识得“斯文”二字,进得院来,逐屋搜寻。不管是主是仆,是小姐还是丫头;也不管你是读书的,睡觉的,还是搂着小妾办事的,统统押到一个大院之中。
那帮抄家的更是忙得不亦乐乎,黄叙见财物太多,忙不过来,又叫了五百骑卒下马帮着搬运。
众军忙了近三个时辰方才安静下来,宅中只剩下啼哭之声。
数百精锐护着石韬、陈到二人来到大院之中,见里面男女老少足有两千余人,大多衣衫不整,裸露甚多,估计都是从床上直接抓过来的。
其中妙龄女子环肥燕瘦,各有特色,姿色出众的也有不少,二人不觉多看了一会儿。
那黄叙十三四岁,青春期少年,血气方刚,看得鼻血都流下来了。
石韬毕竟是读书人,素知礼义廉耻,过足了眼瘾之后,便对赶来复命的邢道荣喝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好歹让人家穿好衣服!如此裸衣露体,成何体统?”
那邢道荣忙活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得空来看暴露美女,才看了几眼便被安排做事,心中老大不愿,却又不敢违命。
他便把一腔火气撒到士卒身上,指着看热闹的士卒大声喝骂:“你们这帮鸟蛋是怎么干活的,还不快去寻些衣物来!”说罢又忍不住去看。
那帮军卒见邢道荣窘态,哄笑一声到处去寻衣服,不多时,乱七八糟抱了一大堆扔到人群之中。周家众人哪管谁穿的,只顾拿来穿上。
待众人穿好衣服,石韬对周家众人说道:“家中管事的出来说话。”
周尚整理好衣冠,进前拱手道:“小老儿周尚见过诸位将军,但不知我周家所犯何事,竟劳动大军前来?”
石韬回礼笑道:“原来是丹阳郡周太守,学生石韬见过大人。”
周尚知道石韬是刘表麾下,愕然问道:“我与刘荆州同殿为臣,不知所犯何事,劳他来拿人?”
石韬正色道:“既然老大人与我家主公同殿称臣,却为何参与谋反之事?”
周尚亦正色道:“我周家世代食禄,怎会有谋反之事?”
石韬冷笑道:“孙策谋反,侵夺州郡,过江之时,老大人正在丹阳任上,令侄周瑜领郡兵数千从后接应,致使刘使君兵败,丹阳失陷。
“汝家世代高官,食汉禄,受君恩,不思报效朝庭,却连结反贼!我主刘荆州受命督三州军务,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今幸得丹阳光复,满郡百姓皆为人证,老大人还有何话可说?”
周尚还要争辩,却张口无言,乱世之中谁还讲究这个?但若明说出来便是以天下为敌,只能长叹一声。
石韬见周尚无言,又说道:“老大人为官数十年,当知谋反何罪,还请劝说家人不要反抗,我主仁慈,或可保住家小性命。”
周尚无法,只得跪地认罪。周家众人本来还有不服的,见家主已经认罪伏法,便不敢多言,任凭处置。
陈到命士卒按搜出的家谱、身契逐一清点,众人之中有周家宗族共七百四十余人,丫鬟仆役一千三百余人!
便分为两拨,陆续押上刑车。
邢道荣眼珠一转,便命士卒将那族中管事之人,与管家仆役,连同当家主妇小妾共数十人押入后院。
陈到、石韬见了,不知道他要做啥,也懒得理会这个夯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