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刘琦用过早饭,便让刘安带了礼物,乘坐马车向黄家湾赶去。
在城外与黄忠会合后,他便下了马车,与黄忠一起并马而行。黄叙与彭绮跟在后边充当护卫。
行至半路,刘琦便与刘安商量,让他先赶到黄家湾跟黄承彦说明来意,省得他二老余怒未消,再把火撒到自己头上。
刘安觉得如此安排很有道理,因为那日里,黄承彦与刘表拍桌子时,他就站在旁边侍候。
黄承彦属于实践型的科学家,凡事喜欢亲力亲为。
而古代的器材又不似现代这么精巧,大多粗重,他用起来却甚是轻便,可见其力气不小。
而他那时又占着理,发起火来甚是吓人。
刘安便打马先行,在刘琦到前赶到黄家通传消息。
刘琦一行赶到黄家湾时已近正午,黄承彦、蔡氏、黄月英已在门外迎候多时了。
刘琦跳下马来,快步走到门前,当头就拜:“小婿拜见岳父岳母,今日特来与二老商议迎娶月英妹妹之事!”
黄承彦与蔡氏闻言大喜,一人一只手臂将他扶起,细细打量,见刘琦比前时又成熟了许多,都很高兴。
蔡氏笑道:“贤婿远来辛苦,快进屋里说话!”
说着话,也不理会老黄,两手像抱着摇钱树一般抱住刘琦手臂就往家里让。
刘琦无奈,虽觉脸红身热,却又不便将手臂从蔡氏怀中抽出,只好撇下他那可怜的岳父,随岳母进了院子。
黄忠这几年位高权重,也算见多识广,他见黄承彦被蔡氏和刘琦扔在后边有些尴尬,忙上前几步,对黄承彦行礼道:“愚弟黄忠拜见兄长。”
黄叙与彭绮也跟在黄忠身后对黄承彦行晚辈之礼。
黄忠与黄祖、黄承彦都是同宗,又是一辈儿,故以兄弟相称。
黄承彦忙将黄忠扶起,笑道:“说起来都是愚兄的不是,也没请贤弟到家里来坐坐,今日咱们兄弟两个必要不醉不休!”
没邀请黄忠到家里来,这也怨不得黄承彦,他整日里在刘家营搞研究,要不是准备女儿的婚事也不会待在家里。
而黄忠不是外出征战,就是在大营忙活军务。二人自是无缘相见。
见黄承彦说要与自己不醉不休,黄忠笑道:“任凭兄长安排!”说罢,叫黄叙、彭绮过来见礼。
黄叙、彭绮见黄承彦既是少主的岳父,又是黄忠的兄长,不敢怠慢,又跪地而拜道:“小侄见过伯父!”
黄承彦见了这两个生龙活虎的后生,心里十分喜欢,一边夸赞不停,一边将他三个迎进家里。
老黄虽然也想与女婿说话,但想起历年节上,刘琦来拜年时总是被蔡氏霸占热聊,自己连个语气词也插不进去,索性由着她们,自个儿便热情招待起黄忠、刘安四人。
这次与以往不同,因是商量迎娶之事,蔡氏便叫黄月英坐于下首斟茶倒水,听她二人说话。
因战事频发,以前商定的婚期一推再推,已经没有定数了。
黄承彦精通易数,加上刘表再三保证让刘琦回家就完婚,便推算时间,将嫁闺女的时间定在了十月初八。
对此,刘琦并无异议。
闺女的婚事商议完毕,蔡氏心中欢喜,笑对刘琦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事要与贤婿商议,贤婿勿怪。”
刘琦笑道:“岳母大人有事尽管说来,小婿无有不听。”
蔡氏手指黄月英对刘琦说道:“我这闺女自小没个家教,整日里跟着她爹摆弄那些木头架子,女红、家务一概不知。
“我看桃儿姑娘颇会理家,不若这家务事仍交由桃儿姑娘打理吧!”
蔡氏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有当家主母不理家务的?
但闺女没教好,又怕她到了婆家受委屈,不得不为闺女出头说话。
刘琦正求之不得,当即应允。
他对蔡氏说道:“岳母大人所言极是,月英妹妹与寻常女子不同,乃是个有真学问的奇女子,琦儿就爱她这点。
“妹妹进家之后,琦儿先腾出一个院落供妹妹钻研学问,家里大事也由妹妹决断,那些俗事春桃自会料理。”
蔡氏听了刘琦所说,心中更是欢喜。
她倒不担心闺女当家主母的地位,她担心的是闺女不通家务,为刘琦与陈氏不喜。
今见刘琦言辞恳切,又不歧视闺女志趣,自是放下心来。
黄月英也是如此,她闻听刘琦之言,顿觉找到了如意郎君,此生无憾,不仅双颊绯红,心里也热了起来。
正事谈完,蔡氏又问起讨袁之事。
并非蔡氏喜欢打打杀杀,她爱的是这个英雄女婿。
她自幼随父读书,对古今英雄如数家珍。
与今之女子喜欢白脸戏子不同,汉朝尚武,从皇家到百姓,多有女子倾慕英雄。
当年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