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胡高说道:
“西凉王子丢失了财物,这也涉及到西凉和咱们宣武朝的外交。我不问清楚,万一上升到两国的外交问题,岂不是因小失大了。这个事情是丞相在主抓,我给你问清楚了,也是在帮你呀。”
胡高看了一眼太子,很不屑地对他说道:
“这事就不劳太子费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皇上看着两人争论不休,就打断二人说道:
“丞相,刚才西凉国递上来的文书说,西凉王希望两国通婚。他有一个公主已到了适婚年龄,众位爱卿,你们看一下,我的那些皇子中间,有谁更适合匹配这位陌月公主。”
皇上的话音一落,兵部侍郎柳植就出班奏道:
“启禀陛下,西凉和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他们还一连攻下我们几座城池,虽然在丞相的斡旋下,双方签署了停战协议,但那却是一份不平等的条约。凭什么西凉人占了我们的城池,而我们还要向他们赔款纳贡求和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的守关将士是干什么吃的。朝廷一年拿出这么多的军晌,难道是让他们当摆设的吗。所以为臣以为现在还不是和亲的最好时机,请陛下三思。”
皇上听了柳植的一番话,一拍龙椅说道:
“够了,我是让你们发表一下和亲的事情,你却在这里长篇大论的给我谈两军的事情。当初西凉兵打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冲到前线去抵抗他的。你要是有本事把他们打退了,还用我们割地赔款求和平吗。要不是当初丞相运作,你那里还能在这里洋洋洒洒地跟我高谈阔论呢。”
柳植见自己几句话就触怒了皇上,他连忙跪下请罪道:
“陛下,为臣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感而发,发表了一下我内心的真实想法罢了。做为臣子,我们各尽其责,边关的将帅有他们保家卫国的责任,我们在朝廷有我们的责任。你看驻守在北疆的定远候江荣,不就是像一块镇国的巨石一样,几十年和北人大大小小几十仗,也没有丢过我们一寸土地。刘固将军是不是也该像定远侯学习一二,最起码要对得起,皇上对他的信任才对。”
胡高见柳植句句直指他和刘固,见他又把定远侯江荣给拉出来了,就趁机攻击他说道:
“柳侍郎一提定远侯,我倒想起来一件事。你父定国公跟定远候本就是至交,而你和少侯爷江啸天,又是儿女亲家。怪不得你把定远侯给夸上了天,可你别忘了,江啸天的夫人李氏,可是逆贼叛将李成龙的女儿。他们李家满门都被李成龙连累掉了脑袋,为什么独独留下了李氏和她的儿子。皇上还不是体恤定远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让李氏和她的儿子得以存活。要不是皇上仁慈,恐怕连你没过门的女儿也要被连累的掉脑袋了。”
柳植本来不想选边站,但今天的劲对巧了,一下子就把他内心压抑很久的话,在朝堂上一股脑的给说出来了。
他见胡高仗着自己丞相的身份,还当众恐吓他,就对他说道;
“胡丞相,就凭你刚才的两句话,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皇上仁慈知道体恤守边的大臣不易,所以才不滥杀无辜。而你的思维就跟你的地位不相匹配了。”
皇上本来就忌讳谈到李成龙的事情,今见他们把话题又拉到李成龙的身上。见状就对他们说道:
“我跟众位爱卿谈的是和亲一事,而你们却为了自己的立场争论不休。孤的身体略有不适,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吧,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先退朝了。”
众大臣见皇上退朝,纷纷跪下齐声说道:
“恭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退朝以后,众臣陆续散去。
胡高截住柳植说道:
“柳侍郎这是对我有什么偏见吗,我也没有觉得在哪里得罪你了吧。”
柳植看着胡高说道:
“胡丞相想多了,我是对事不对人。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如果有哪些话得罪了丞相,那就请你海涵了。”
胡高连忙说道:
“那倒也谈不上了,只是我觉得你对刘固将军,倒是很有看法。你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当面说出来,大家各抒己见,也没有什么不好。”
柳植见胡高还不肯罢休的样子,就大声说道:
“我柳植向来说话,对事不对人。刘固将军镇守西凉,就应该尽职尽责,夺回从他手里失去的几座城池。宣武朝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先辈拿命换回来的,不能就这样轻易丢掉。这种以丧失尊严和利益换回来的和平,是他镇守一方守将的耻辱。我柳植虽是一介文官,也不耻于他这种不作为的行为,胡丞相以为呢。”
胡高本想着找机会,拉拢柳植,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棱角的官二代,没想到有这样的见地,和这么强硬犀利的语言。
他看着想要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希望渺茫,就对柳植说道:
“柳侍郎,看来你也只会夸夸其谈,根本就是个目光短浅的人。你知道打仗意味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