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大蛋。
林藏星两眼一黑,脑中一时间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不就是。
偷偷吐槽上司被发现了。
而且,上司他还给你点了个赞?
这是无声的压迫,还是阴阳怪气的反击?
而且,林藏星突然又想到了。
黎宋是黎盛的弟弟,那她昨天晚上,不就给他看了他哥的劈腿证据?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好不好?
林藏星低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这算不算是,彻底把未来的赞助方爸爸给得罪了?
不行。
林藏星抬起头来。
为了她们的花了这么多心血的志愿者项目。
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所以,要怎么补救呢?
林藏星脑袋里乱糟糟的。
负责老师刚刚开会说了,过两天就有志愿者工作部的赞助大会。
到时候,赞助方肯定会参加。
她想要暂时避一避他都没有办法。
想着这些,林藏星手上一乱,面前的雕塑“啪嗒”一声,掉了一块泥下来。
在刚刚开完志愿者工作部的会之后,林藏星整个人都还在凌乱之中。
她一时也不知道要干嘛,就走到了雕塑教室里,把她上星期还没做完的雕塑再修补一下。
林藏星是学设计的,雕塑是大二的一门选修课。
不过,她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
她弯下身,从地上捡起了那块刚刚被她不小心碰掉了的泥。
捡完后,林藏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一小块泥的颜色,好像和她之前整体的有些不大一样。
她刚刚脑子乱乱的,好像忘记去教室后面的泥池里挖泥了!
那她用的泥是哪儿的呢?
林藏星忙往四周一看。
这一看她才发现,她刚刚的这一小块泥,原来是薅了旁边那位同学的。
不过,旁边那位同学看样子应该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正用一块素布盖着。
她刚刚无意间薅的,是那位同学放在一边,胡乱捏成一个沙雕表情包的泥。
那表情包原本一脸神气,鼻孔朝天。
但现在,已经被林藏星薅掉了一个耳朵,看着怪可怜的。
应该……没事儿吧?
应该不会有人把这玩意儿当成作业给交上去的吧?
林藏星想着,等下周她去泥池挖了泥,就帮那人把耳朵给重新安上去。
如果真的有事的话,她下次再重新捏一个赔给对方也行。
林藏星继续修补自己的雕塑头像。
她现在也没反应过来,上周来上课的时候,她右边的位置好像是空着的。
等到她完成了自己的雕塑头像,林藏星站起身,后退几步看了一眼。
好像还不错。
刚刚做雕塑时沉浸了一段时间,林藏星本来有些混乱的心情也逐渐平息了一些。
她擦干净手,拿出手机,给自己的雕塑作品拍了几张照片。
随后,她点开微信,找到了一个素白的头像,把刚刚拍的雕塑发了过去。
发完,她正要退出,突然又顿了一下。
林藏星想了想,又打了一行字发了过去:“得罪了一个重要的人该怎么办?”
早上开完会,林藏星在群里和赞助方对接完项目后。
为了稍稍补救一下她那条朋友圈带来的负面影响,林藏星想了想,点开黎宋的微信,私发了他一句。
“那个,刚刚那条朋友圈是我在开玩笑。”
“其实我是一个情绪稳定,脾气挺好的人,对流浪猫狗这些小动物也十分耐心,请赞助方对我们的项目放心。”
措辞严谨,目标清晰。
写得很有讲究。
但黎宋还没回,林藏星也不知道这句解释会不会有作用。
那个素白的头像平静地躺在列表,也同样没有回音。
不过,林藏星也没在意。
这个素白头像的人,是林藏星还小的时候,偶然一次把自己的画发在一个美术交流的软件上。
当时,这个素白头像的人加了她,说自己很喜欢她画画的风格,同时也给她分享了一些画画上的小技巧。
后来,林藏星经常会把自己的画发给对方看,也逐渐会和对方聊起一些生活上的趣事。
林藏星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这个人,总能让她感觉到,一种女性长辈的温厚力量。
再后来,不知是平日里太忙,还是换了号。
林藏星不时发一些自己的生活动态,或是她最近画的画过去,对方都再没有回